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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嗎？”
鄭昊然抬起眼睛。
水滋滋的小狗眼中滿都是委屈。
他癟著嘴巴不情不願。
“為了姐姐，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姐，我看著這樣的你，實在太心疼了。”
他直接握住顧雪芙的手。
在自己肉乎乎的掌心裏捏了一下。
“我知道，你肯定會說，姐夫是迫不得已的，他隻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隻是做了不得不的選擇。”
“他還是扔下了你。”
“姐，其實你和我一樣，我們都被困在了一個又厚又重的繭裏。”
“我困在裏頭隻是不快樂，可你困在裏頭，卻拖掉了自己的半條命。”
鄭昊然的眼睛燦若星辰。
仰頭望著顧雪芙。
“姐，不如我們設定個期限，若是到了設定的那個期限，姐夫依舊沒回來，那你能不能考慮，進入一段新的戀情。”
“哪怕不是和我，也可以。”
“我以前的心願是站在舞台上發光發熱，可我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能有一個真正懂你愛你，哪怕非常普通的人陪著你，讓你不再這麼寂寞。”
顧雪芙抿著唇想了一下。
隻短短一天，她就不止一次聽到了這樣的言論。
她望著眼前乖巧如斯的鄭昊然。
心裏腦子裏卻全都是晉承安。
他曾經那麼誠心誠意的對她，在歲月流轉間等了她一年又一年，難道她連這一世，短短的幾十年都堅持不下去嗎？
難道她的身邊就非要有誰陪著嗎？
“我一個人可以的。”
顧雪芙又提起了勁。
這一次她的手指抬得更高了些，雖然非常艱難，但還是把手掌貼在了鄭昊然的腦袋上。
“我很高興你會喜歡我。”
“但是這樣的話以後都不要再說了，我和你姐夫已經結婚了，我是絕對不會破壞原則，做出悖德背法的事情的。”
鄭昊然不說話。
隻是攤著掌心，把頭壓在了顧雪芙的膝蓋上。
不知過了多久，顧雪芙終於隱隱感覺到自己的膝蓋上，慢慢的暈開了一抹溫熱，又在海風的吹拂下迅速變冷。
從海邊回來之後。
鄭昊然依舊像之前的每一晚，幫顧雪芙做了半個小時的按摩。
才幫著傭人一起，把她送到了臥室。
顧雪芙躺在床上。
眼睛瞪得大大的，了無睡意。
她想翻個身，可無論是腿還是胳膊都沒有力氣。
腦海中卻傳來白虎一聲幽幽的歎息。
“我要是鄭昊然，心恐怕早就已經被你傷的千瘡百孔了。”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居然連一點機會都不給他，一點點幻想的空間都不願意留給他。”
顧雪芙閉著眼睛不想理會白虎。
卻覺得身邊空氣一蕩。
下一秒，她耳邊就響起了青青的聲音。
“芙芙妹妹，我支持你。”
“你越是讓他心存幻想，他就會越受傷，現在這樣也好，捅破了窗戶紙，都說清楚了，對你對他都好。”
當然。
顧雪芙知道這樣對她和鄭昊然都好。
隻是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照顧她的傭人就滿臉不自在的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