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林緊張兮兮地說:“父親,我年紀還太小,這件事我覺得還是諸位長老,比我更有發言權一點。”
陳信邦道:“此乃家事,豈能被其他人知道?”
“你隻管直說,父親絕不會殺你。”
陳信邦笑的非常慈祥,陳林卻不敢因此而感到放心。
因為,陳信邦的性格一直都是如此。
前一秒他可能還在笑,後一秒就會毫不猶豫的直接動手。
生命的流逝,在他眼裏一直都是最絢爛的畫卷。
“父親可知祖父去了那裏?”陳林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問道。
如果知道陳雲去了那裏,他可能會做出最適合當下處境的決策。
不至於陷入被動。
而且這個消息來的實在太過匆忙,根本容不得他思忖太長時間。
“有九成概率來了盛元山。”
陳信邦說完,陳林瞬間明白,盛元山上是誰,他早就知道,陳雲此舉是在給自己找希望。
“那父親覺得此事應該如何?”陳林反問道。
陳信邦冷笑道:“別給我使這些低微的小技巧,我是在問你,而不是問我自己。”
陳林諂媚地笑笑。
在成為蒼元宗掌教以前,他在陳信邦眼裏,其實跟寵物沒什麼區別。
所以必須要學會竭盡全力討好的辦法。
這樣才有可能活更長時間。
終於,陳林思忖好了以後,開口說道:“祖父背叛蒼元宗在先,咱們自然不用在乎血濃於水的親情,直接動手!”
陳林自認為這肯定會成為陳信邦最滿意的回答,因為從最開始他就想殺了陳雲,但礙於別人的非議,和長老們的抗議,他一隻沒有動手。
現在是絕好的殺他的機會。
長老不會說什麼,就算世人非議,錯的也是陳雲,而不是他陳信邦。
這機會,陳信邦等了這麼久,絕對不可能輕易的錯過,想清楚這一點以後,陳林自信滿滿。
可陳信邦卻一反常態的推掉桌子上的所有東西怒吼道:“他可是你的祖父,我的父親,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好了,你什麼都不用再說了,我沒想到我陳信邦的兒子,竟然如此冷血,自裁謝罪吧,兒子我能有很多,卻不需要一個連親情都不管不顧的冷血之人。”
陳林聽的呆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陳信邦看著他:“你是希望我親自動手?”
陳林麵如死灰,如果陳信邦親自動手,他不會立刻死亡,而是會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折磨和摧殘以後,他才會失去生命,那可比自殺痛苦太多了。
“給我三息時間。”陳信邦伸出了手。
他還沒開始倒數,自己的兒子便像那位斯已經死去的奴仆一般,躺倒在地上,永遠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因為他的掌教之位來曆不明。
所以,陳信邦對不孝之事,反而看的比任何事都重要。
陳林今天不管說什麼其實都死定了。
陳信邦隻是想發泄一下自己無處可去的怒火而已,隻是他剛好做了這個工具人而已。
正如陳信邦說的那句話,兒子他有很多,不存在誰重要誰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