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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雙城詭案(3 / 3)

歐陽雙傑敲了敲門,市公安局局長馮開林和副局長肖遠山正陪著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聊著,聽到敲門聲,馮開林抬起頭來,看到是歐陽雙傑,微笑著衝他招了招手:“歐陽啊,快進來!”

歐陽雙傑走了進去,馮開林給他介紹那兩個人:一個三十出頭,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了一套淺灰色的西裝;另一個二十七八的樣子,人長得倒也英俊,隻是一張臉沒有什麼血色,笑容卻很陽光。

“歐陽,這兩位是省報的記者。這位是秦大川記者,這位是羅素,羅記者。”

歐陽雙傑分別同秦大川和羅素握了握手。馮開林說道:“歐陽啊,他們可是衝著你來的!”

“我們省報準備對法製戰線上的一些優秀人物進行宣傳,而歐陽隊長則是我們主編欽點的,是我們第一個要采訪的對象。歐陽隊長,還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

歐陽雙傑一臉為難。

馮開林說道:“歐陽,這事局裏已經同意了,你就配合一下人家的工作嘛,再說為我們警隊做正麵的宣傳,這可是大好事。政治處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必須得為專訪開綠燈。”聽馮開林這麼說,歐陽雙傑知道自己是不好再拒絕了。

“其實你像平常一樣就行了,我們會深入你們平常的工作中去,跟著你們一起辦案。當然,我們不會影響你們的工作。”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既然局領導都同意了,我服從領導的安排。”

馮開林笑道:“那好,辦案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專訪的事情,你得聽記者同誌的。”

離開馮開林的辦公室,歐陽雙傑把兩個記者領到了刑警隊的辦公室,把青石鎮的案子向二人做了簡單的介紹。

秦大川聽了後輕聲說道:“看來凶手還真夠變態的,殺人都要搞這麼多花樣。聽說你是心理學專家,你覺得凶手有沒有可能腦子有問題?”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但可能性確實很大。”

羅素說道:“我現在更感興趣的是這個變態殺人狂會不會再作案。歐陽隊長不是說他很可能認為自己是‘裁決者’嗎?以他的視角來看,這個世界上的‘不平’事可就多了,他能夠殺了崔家婆媳,一樣也可能會殺害其他的他認為‘有罪’的人。”

歐陽雙傑歎了口氣:“不怕二位笑話,接到報案整整一天了,我們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羅素輕聲說道:“歐陽隊長,相信你們一定能早日破案,抓住凶手。”

秦大川和羅素沒有在隊裏耽擱多久就離開了,等歐陽雙傑這邊有消息了再過來。

晚上,肖遠山拉著歐陽雙傑一起去了茶館。

“青石鎮的案子你就真沒有一點兒想法?”

歐陽雙傑掏出煙來點了一支:“從凶手的作案手段來看,他把自己擺在了一個‘裁決者’的角度。他殺死崔寡婦的原因是因為崔老太說的崔寡婦不守婦道,在外麵和男人有染。至於他殺崔老太時,用針線縫合了崔老太的那張嘴,這是對崔老太太口無遮攔的一種懲罰,家醜不可外揚,把家醜宣揚出去在舊製裏也是女人不守婦道的罪責之一。”

肖遠山皺起了眉頭:“都什麼時代了,哪裏就冒出來這樣一個古董啊?再說了,崔寡婦是不是和男人有染還兩說呢,就算有染,他有什麼權力殺人?”

歐陽雙傑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他很可能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肖遠山驚訝地說道:“瘋子啊?”

歐陽雙傑白了他一眼:“精神病和瘋子根本就不是一碼子事。瘋子是人們對於思維與行為異於常人的人的總稱;精神病人多在感知、思維、意誌、情感和行為等方麵出現障礙。他們或者精神活動不協調,又或者會脫離現實,但他們的意識是清醒的,智商以及行為能力幾乎也是良好的,隻是某些認知的功能受到了損害。因為他們的認知出現了問題,他們以自己的思維模式來感知這個世界,運用他們自己的評判標準。這起案子的凶手就是這樣的人,在我們看來他殺人的理由和動機無比荒唐,可是在他自己看來卻再正常不過了。”

“這麼說來我們這次的對手是一個精神病?”

歐陽雙傑苦笑道:“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衡量和判斷他們的思想與行為。在這個案子裏,凶手事先準備好了豬籠與棺材釘,這說明他早就對犯罪做了預備,他甚至還知道了崔家的一些情況——天井的水井、老太太的壽木。作案後他在現場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說明他又具備了極強的反偵查能力。這個凶手是一個心思縝密、行事謹慎,卻又果敢幹練的人。不能小看了精神病人,他們的智商沒有問題,甚至很多時候比常人的智商還要高出許多。

“我現在就想弄清楚,凶手作案到底是隨機選擇的受害人,還是早已經有了一個例如計劃表什麼的東西。但無論他是隨機的,還是有計劃、有步驟地實施作案,以我們目前對凶手的了解,都沒有能力事先阻止。如果是隨機的,那麼下一個受害者很可能會在任何的地方。如果是有計劃的,那更說明了凶手做事的嚴謹性,甚至很可能他的殺人計劃會有好幾套方案以及應急的預案。不過有一點兒我應該可以肯定,那就是凶手隻有一個人,至少在青石鎮的案子裏,凶手是沒有同夥的。”

肖遠山問他為什麼這麼肯定,歐陽雙傑說道:“凶手先是打暈了崔寡婦,然後折磨死了崔老太,最後才把昏迷中的崔寡婦關進豬籠沉入了水井,更主要的原因是精神病人很難與人溝通,他們不會冒險暴露自己。”

離林城一個小時車程的雲都市。

夜幕降臨了,雲都市南洲花園小區門口,一輛黑色的斯柯達緩緩地停了下來,車窗搖下,響起了兩聲喇叭。

門衛值班室外麵兩個保安正在抽著煙,聊著天兒。聽到車喇叭聲,一個保安低頭看了一眼車裏的人:“小葉老師,又有一陣子沒見了。”

開車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戴著一副墨鏡,身上穿的是一套立領的黑色中山裝,他微微地點了下頭,輕聲說道:“華子,值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