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楷沒有立即離開。
他到小溪裏抓了幾條魚,撿了樹枝架起一個火堆。
他將魚烤熟,遞給坐在一邊雙手環著膝蓋的女人。
女人顫巍巍的接過他遞來的魚,無聲的說了聲謝謝。
吃完幾條魚,女人的臉色看上去好了一些。
她站起身,朝夜楷鞠了個躬,表示感激。
夜楷目光冰涼如水,“感激的話,不如帶我離開這塊凹地。”
女人盯著夜楷看了會兒,見他眸若清霧,麵色清貴,看上去非富即貴,不像壞人,她點了點頭。
夜楷沒有問女人為什麼在密林,又是如何知曉出去的路。
花了一個多小時,女人將他帶了出去。
夜楷根據記憶,找到他讓薄瓷雪呆著的地方。
隻是一過去,發現人不見了。
夜楷清貴的麵上,出現了一絲沉冷。
女人還沒有離開,她見夜楷四下尋找。
她皺了皺眉,走到他跟前,輕輕拍了下手,想要引起他注意。
夜楷眸中露出厲色,“怎麼?”
女人將夜楷帶到一處地方,她指了指四周。
夜楷看了眼,這塊地像是被人踏過的樣子。
他又細細一看,發現了一個扔在草叢裏的匕首。
夜楷撿起來,眸色清寒。
薄瓷雪和燕北被昨晚那群人帶走了。
……
薄瓷雪和燕北被帶到了一個原始部落。
部落的房子用石頭搭建而成,每間石屋都很大,看上去不太像那種窮得隻能搭草棚的部落。
薄瓷雪想到了司空家。
也許司空家跟部落裏的人有所勾結,會悄悄運送一些他們需要的東西進來。
薄瓷雪和燕北被帶進來後,就被關進了一個類似囚室的石牢裏。
外麵還有兩個人高馬大的原始人把守著。
薄瓷雪的背包被收走,她和燕北身上什麼武器都沒有了,隻能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燕北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靠在角落,單手枕著後腦勺,嘴裏叼著根野草。
“沒想到跑這裏來還坐了個牢,不過跟美人在一起,坐牢似乎也是件有趣的事。”
薄瓷雪白了他一眼,就他這樣,是怎麼當上神秘組織首領的。
薄瓷雪的心思不在燕北身上,她想著夜楷,他沒有被關在這裏,是不是代表,他並沒有被抓到?
他沒有被抓到的話就太好了。
“我說薄小姐,你們家殿下,會不會來救我們?”
薄瓷雪一點也不希望夜楷馬上來救他們,他最好先去找到阿左阿右他們,帶了人再過來。
到了傍晚。
守在外麵的人送了吃的進來。
將東西放下手,嘴裏嘰裏呱啦的說了句話。
薄瓷雪聽不懂他說了什麼。
那人離開後,薄瓷雪看著吃的東西,是一碗類似蟲子的東西,看著就讓人起雞皮疙瘩。
燕北將碗端走,“你不吃?”
薄瓷雪搖了下頭。
“方才那人讓我們做個飽死鬼,明天他們部落,要對我們兩個闖進來的外族人,進行火刑。”
什麼???
明天就要用火燒死他們?
薄瓷雪看著吃得正歡的燕北,“你聽懂那人說的話了?”
燕北挑眉,不置可否。
薄瓷雪雙手抱住自己膝蓋,貝齒用力咬住唇。
……
翌日。
烈日當空,炙烤大地。
薄瓷雪一夜未眠,麵臨死亡,她並沒有多少懼意。
隻是想到父母,弟弟,閨蜜,還有不知所蹤的夜楷,心情沉重、複雜。
和她低沉心情相反的燕北,昨晚他睡得很香,早上起來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一點也不像赴死的樣子。
也許他這樣的人,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吧!
薄瓷雪和燕北被人押著,送到了一個堆著幹柴的火堆上。
幾十個拿著火把的原始人,圍站在火堆邊上。
沒多久,一個老年人,帶著一男一女走了過來。
年老一點的,應該是部落裏的族長,四周的人都對他很是恭敬。
跟在老人後麵的男女,膚色跟他們黝.黑皮膚不一樣。
女人是誰,薄瓷雪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司空姍。
男人滿臉的胡絡,小麥色皮膚,一雙眼很是犀利。薄瓷雪很快就想起了,男人是昨天從樹上跳下來的那一位。
應該也是落部裏的首領之一。
薄瓷雪的視線,落在司空姍身上,“我要見司空淩。”
司空姍冷笑,“你還有沒有機會見到司空淩,就要看你們殿下的決定了。”
薄瓷雪心頭一驚。
難道,他們要對她和燕北施實火刑,是為了引夜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