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瓷雪咬得很用力。
唇腔裏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抬眸,看了眼男人,他清貴的麵上依舊保持著冷靜。
似乎被咬出.血了的人不是他。
薄瓷雪唇上沾了猩紅的血,整個人顯出幾分嬌豔。
她羞惱的瞪了他一眼,從他撐在牆上的手臂下鑽了出去,飛快的跑了。
薄瓷雪出了會所,她跟唐嫵發信息,讓唐嫵將她的包交給蘇淨初。
蘇淨初拿了薄瓷雪的包,正要進電梯,身後走來一抹挺拔俊逸的身影。
“包給我。”
蘇淨初看到夜楷,她愣了幾秒。
雲間是都城最高檔的會所之一,蘇淨初在這裏工作了三年,自然也聽到過不少名媛議論薄瓷雪。
都說她曾經瘋狂明戀過儲君殿下。
但儲君殿下並不喜歡她,對她還很冷淡。
那些名媛身份沒有薄瓷雪高貴,但私下裏,因為這件事沒少嘲笑她做白日做夢。
可從今晚來看,蘇淨初覺得那些名媛的議論並不是真實的!
儲君好像並沒有對薄小姐很冷淡啊!
蘇淨初想說點什麼,但看到夜楷那雙清寒不容置喙的黑眸,她心裏忖了下,乖乖將薄瓷雪的包交給了他。
薄瓷雪在樓下等了會兒,沒等到蘇淨初,反倒等到了拿著她包的夜楷。
薄瓷雪想遁走。
夜楷走了過來,薄瓷雪沒有上前,她站在一邊,等著他將包還給她。
可是他卻徑直走到其中一輛黑色轎車前。
阿左替他將車門拉開。
薄瓷雪氣極。
他拿著她的包,不還給她,還上了車?
薄瓷雪隻好走到車前。
阿左站在車門邊,“薄小姐,要回去了嗎,我們殿下也要離開了,上車吧,我們送你回去。”
薄瓷雪笑著搖了搖頭,“不了,我來拿包,我叫了家裏的司機過來接我。”
薄瓷雪微微彎腰,看向車後座的男人。
他居然將她的包放在腿上。
薄瓷雪吸了口氣,臉上擠出笑,“小楷哥哥,麻煩將包給我。”
男人薄唇裏吐出兩個字,“上車。”
薄瓷雪,“…………”
男人目光幽幽的看著她,“瓷雪,你怕我?”
“誰怕了?”薄瓷雪上了車,直到車子駛到馬路,她才後知後覺自己被他的激將法騙上了車。
車廂裏相當靜謐。
薄瓷雪不願去想今晚發生的事,也受不了這種死寂般的靜默。
於是她和開車的阿左說話,“阿左,你今年多大了?”
“26了。”
“那還蠻年輕的,有女朋友了嗎?”
阿左朝後視鏡裏看了眼,看到薄瓷雪笑起來美得令人窒息的小.臉,他快速移開視線,“……沒。”
“呀,你耳朵怎麼紅了,這個年頭,這麼純的男人還是少見的喲。”
阿左不敢看薄瓷雪,也不敢看夜楷,但他感覺到車廂裏的氣氛越發冷凝了。
副駕駛的阿右望著車窗外,一副遠離‘戰場’的樣子,壓根不打算救救他。
見阿左不說話,一副還要哭了的樣子,薄瓷雪輕聲細語的道,“下次有時間可以一起約出去玩啊,我認識蠻多小姑娘的,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替你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