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裏眾賓客的視線,都落在薄瓷雪和高泰身上。
有和薄瓷雪相熟的名媛站出來說道,“我相信瓷雪不會做那樣的事。”
“對,我也相信瓷雪。”
孫菁菁點點頭,“我和瓷雪是高中同學,她的品性我還是清楚的,平時很愛小動物,也做了不少公益,她不可能毒死高太太。”
高泰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一雙猩紅的眼睛如利箭般落在薄瓷雪身上,“她和伊人之間有很深的矛盾,早就看對方不順眼——”
薄瓷雪冷著臉打斷高泰,“我毒死葉伊人,有必要傻.逼到將藥放到自己準備喝的香檳裏嗎?”
“這樣你就可以洗脫自己的嫌疑!”
話不投機半句多,薄瓷雪看向調查人員,“我願意跟你們回去,人不是我害的,我無所畏懼。”
高泰猩紅著眼睛說道,“你現在是儲君的女朋友,父親又是薄大人,就算你被帶走,他們也能證明不是你——”
這話說的,好像葉伊人被害就一定是她做的了。
“今天我就要在這裏讓你認罪!”
南潯用看智障的眼神瞪著高泰,“現在調查人員都沒定瓷雪的罪,你就在那一口咬定是她害了你太太,你這麼厲害怎麼不上天呢?”
高泰麵色鐵青的掃了南潯一眼,“我不管你們是誰,今天必須給我們高家一個說法。我現在就給我嶽父嶽母打電話。”
宴會廳裏沒人再敢多說一句話。
就在這時,宴會廳大門被人推開。
一道清冷如霜的身影沉步走了進來,來的男人一襲量身定奪的黑色西裝,熨帖得一絲不苟的西褲包裹著兩條修長筆挺雙腿,黑色短發下輪廓清逸峻寒,一雙墨眸如同深夜的大海,深邃幽暗得令人不敢直視。
隨著他的到來,四周的空氣,仿佛跟著冷了幾個度。
薄瓷雪沒有注意到門口情況,還是南潯輕輕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她才得知夜楷過來了。
薄瓷雪看到大步而來,氣勢非凡的夜楷,眼眶裏不自覺的湧.出了一絲水霧。
她也說不清此刻的心情。
她沒有害葉伊人,心裏篤定,就算跟著調查人員回去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但她到底也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女生,突然間不斷在她麵前蹦噠的情敵中毒死了,她心裏或多或少會感到害怕。
再加高泰和宴會廳部分人對她的懷疑和質問,心中的委屈,害怕,酸澀,無限擴大。隻是她向來善於隱藏自己情緒,才不至於讓自己表露出脆弱。
看到夜楷出現的一瞬,她像是飄蕩的浮萍,突然間就有了依靠。
熟悉夜楷的人,應該都會看出,他此刻動怒了。
雖然他清雋冷逸的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起伏,但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散發著淩厲寒鷙的冷芒,讓人不敢直視。
南潯將位置讓出來,夜楷走到了薄瓷雪身邊。
像是沒有看到宴會廳裏無數朝他投來的目光,他垂眸看著她,嗓音低醇溫雅,“出什麼事了嗯?”
他的車停到孫家別墅門口時,看到了調查人員的車,隱隱猜到這裏邊出了事,但具體的,他現在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