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煜一行坐在高爾夫球車上,準備離開了。
他黑眸漆漆的看著她,毫不避諱,帶著沉重的壓迫感。
寧鳶單手托腮,對上他深深的黑眸,忍不住彎了下唇角。
他拿出手機,低頭打字。
寧鳶將手機開了機,他發了三個字:停車場。
寧鳶沒有回複。
半個小時後,莫辰要前往機場,顧菲送他過去,寧鳶一個人打球自然沒意思,她前往更衣室。
寧鳶進去的時候,裏麵沒人。
她打開衣櫃,拿出自己的衣服。
剛準備脫掉身上的運動衫,更衣室的門被人推開。
寧鳶以為是誰進來換衣服了,沒有理會,等脫了T恤,換上自己的襯衫時,才發覺一絲不對勁。
一回頭,就看到站在不遠處,雙手抄在褲兜的男人。
他那雙黑幽幽的眸,從她纖細的肩膀掃到她細軟的腰。
寧鳶已經穿好了自己的襯衫,但他的目光,讓她感到心慌和臊意。
“你怎麼進來了?”寧鳶提醒他,“這裏是女更衣室。”
夜煜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黑色襯衫和熨帖得一絲不苟的西褲,他掃了眼寧鳶短裙下細白的雙腿,聲音低沉的開口,“沒收到我的信息?”
“收到了。”
“今天檢查結果如何?”
“一切正常。”
夜煜從褲兜裏伸出手,朝寧鳶靠近幾步。
他目光深沉,好似能看穿她內心世界,“你在不高興。”
他說的是肯定句。
寧鳶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哪有不高興?你先出去,我要換褲子了。”
男人站在離她兩步之遙的地方,高大冷峻的身子一動不動,仿若沒有聽到她的話,“那個是薑外交官的女兒薑貝兒,看在她父親麵子上,我才與她說了幾句話。”
誰說這個男人不解風情的?
他看似冷峻酷寒的外表下,實則有顆細膩的心。
他向來不屑於解釋,做什麼事都光明磊落,但卻她對屢次破例。
寧鳶看著他一本正經解釋的樣子,忍不住好笑,“我哪有吃醋?我看是你吃醋了。”
原本以為他會一口否定,沒想到他點了下頭,“是,看到你和別的男人打球,我吃醋了。”
寧鳶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心裏像是樂開了花,“莫先生確實不錯,成熟穩重,優雅睿智……”
話沒說完,男人往前一跨,距離近到兩人腳尖緊挨到了一起。
男人棱角分明的臉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修長的手指捏住她小巧的下頜,英俊富有侵略性的臉龐朝她逼近,深黑的眼眸裏帶著濃鬱的危險,“繼續說。”
近在咫尺,他說話時清冽中帶著淡淡煙草味的氣息噴灑下來,落在她細膩白皙的肌膚上,帶了一絲細微的癢。
寧鳶察覺到了他眼底的危險,除非她不要命了,不然哪裏敢繼續說下去?
她雙手抱住他脖子,主動在他薄冷的唇角親了一口,“其實我騙你的,我難得看到你吃次醋,故意那樣說的!”
男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掌扣住她的腰,將她拉進懷裏,薄唇貼近她耳廓,“他喜歡顧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