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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再來一次?”
“不,這種招數隻能來一次。”連雲偉蹲下身子,看著犛牛,笑容可掬。
“那你想怎麼樣?”
連雲偉從腰間拔出自己的瓦爾特P99,上膛,將槍身湊近犛牛。“下一步,便是最後一步,演出結束。”
“哦,你有槍啊,嚇死我了。”
“我知道,看著我。”
犛牛想盡力站直,本以為自己可以,但最終不得不再次彎下腰。
“你知道我是誰,對嗎?”
“我不知道,你說你是來找人的,找我。”
“對的,找你。”
犛牛的說話有些困難,連雲偉覺得,自己剛才的兩腳踢得太狠了,第二腳不應該踢腰部的,踢手臂或者大腿會好得多。
“那你是誰?”
“有一位警察,前幾天被搶了手槍,據說這人,現在被你們守著,我想把他接回去,明白了麼?”連雲偉突然有些暴躁,想抬手扭斷這家夥的脖子,然後再扔進陰溝裏。
“你是來接人的?”
“對,我是來接人的。”連雲偉忍住了火氣。
大口地呼吸了幾聲,壯漢大聲地對著後門喊道,“犛牛,他媽的他是來接人的。”
連雲偉抬起頭,他本就麵對著酒吧的後門。
一位瘦弱的男性出現在酒吧門口。他有著典型的歐羅巴人的麵部特征,穿著一件白色T恤,薄薄的衣料下現出了清晰的肌肉線條,他至少有45歲以上,比年雲偉要高一些,後背筆直,絲毫沒有駝背或者衰老的跡象——除了鼻梁上的近視眼鏡與滿頭白發。他牛仔褲的褲腳拉到了小腿處,腳上穿著塑料涼鞋,手裏拿著一條手帕捂在嘴角,似乎這巷子裏的空氣讓他髒兮兮的身體裏的五髒六腑會更髒。
“就你一個人來接人?”真犛牛的聲音嘶啞難聽,十分飄忽,中氣不足。聲音壓抑著從喉嚨裏擠出,像是毒蛇,涼颼颼、膩乎乎,伴隨著低聲的咳嗽。
連雲偉原本以為,外號叫犛牛的家夥肯定是這種壯漢,不過這沒關係,反正要是剛才那兩下放在眼前這瘦弱的家夥身上,恐怕就接不到人了。
“是的,不需要太隆重。”
“咳……,一個人有些危險,你朋友身體不太好。”
“如果我朋友的身體問題是因為你,你就不會擔心你身體的問題了,我保證。”連雲偉笑嗬嗬地告訴對方,“我會找到你,找到你的親人,找到你在乎的每一個人,你信麼?”
“我孤家寡人一個。”毒蛇說完這句話,便又用手帕在臉上捂了捂,又輕輕地咳了一聲。
“意思是,我們現在就要探討一下你究竟在乎什麼?或者你什麼都不在乎?”連雲偉略略彎腰。
“跟我來吧,斯巴達勇士。”
毒蛇點點頭,似乎因自己引起麵前的男人的怒火而沾沾自喜,然後轉身朝著巷子的另一頭走去。雨水從上空落下,路燈下的光影裏串串水珠滴落,燈光將真犛牛的身軀上籠罩成一個光圈,從後麵看,前方黑糊糊一片,像是走進了地獄。
將手槍插進腰間,連雲偉扯了扯衣服,突然一拳將壯漢打暈,然後再施施然跟上真正的犛牛。
怕什麼。
真正的地獄也敢闖。
……
在那棟酒吧400米處的一棟樓上,一個人趴在狙擊槍的夜視瞄準鏡背後,像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