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可以確定。”時遷很肯定的。
完,他從袖子裏又掏出一張紙。
這張紙上,是一幅鄭旦的畫像。
“這是春香院負責侍候劉春花的兩個丫環中,其中一個畫的、包養劉春花的貴饒畫像。”時遷。
“另外,春香院的這個花魁,曾經也被淮西王鄭旦包養過,她證實,包養劉春花的就是淮西王鄭旦。”
“因為,在劉春花到春香院的那下午,淮西王鄭旦本來是來看這個花魁的,可這個花魁跳舞給淮西王鄭旦看時,伴舞的一個姑娘腳突然扭傷,隻跳了一支舞,就不行了。”
“這個花魁隻好打發丫環找杜源,要一個新的伴舞替代。於是,杜源就安排劉春花來給這個花魁做伴舞。”
“而淮西王鄭旦在看到劉春花後,就移不開眼……”時遷到這裏,沒有再下去。
但也已經不言而喻了。
真是沒有想到呀,原來淮西王鄭旦,居然是這樣道貌岸然的一個偽君子。
蕭明珠要強了一世,最引以為榮的事之一,就是她嫁的丈夫,是整個大蕭皇族她的同輩姐妹中,看起來最出挑的一個。
一是地位最高。
因為,她很多其他同輩姐妹都有公公健在,嫁的再好也是嫁王府世子,還輪不到她們的丈夫繼續王位。
二是模樣最好。
淮西王鄭旦當年是京城三美男中,排行第一的美男子。
三是脾氣最好。
平日裏,向來隻有她對鄭旦喊打喊殺的份,鄭旦在她麵前,那就像雞在老鷹麵前一樣,時時刻刻都得老實認慫。
這一次,為了劉春花,把鄭旦的醜事,給鬧了出來,隻怕等蕭明珠又要恨上自己了。
蕭瓊枝想到這裏,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其實,內心裏,她在這件事情上,是同情蕭明珠的。
畢竟她的腦子裏,多了一個世界的記憶,而在那個世界裏,她所在的國度,是一夫一妻製,無論男人還是女人,至少在明麵上,絕大多數都是反感婚內出軌的男女的。
反倒是這個時代絕對為世俗所不容的未婚男女同居,在她記憶中那個世界裏,大行其道,並不受法律約束。
搞得很多風流來的男女,往往都為了不必承受婚內出軌的道德批判,要瀾三十、四十歲才考慮成家。
也可以,記憶中那個世界,但凡三十、四十還沒成家的男女,絕大多數都是風流來的貨色,生對家庭、對家人,少一份責任與擔當。
這也是她在記憶中那個世界裏,一直遲遲不敢輕易接受任何男子追求的原因。
“公主殿下,你跟玲瓏郡主是好姐妹,這次,你背著她,查她和她爹的事,等她知道了,肯定會在心裏惱你的,你看,要不要去淮陽王府直接找到她,給她提個醒?”這時,紅杏突然附到蕭瓊枝耳邊,低聲。
“不用了,這個案子不是由刑部尚書王大人在審嗎?我隻是受害人劉春花的妹妹劉秋月的托付,陪劉秋月來刑部報案的,對於這個案子,並不大清楚是怎麼回事,不是嗎?”蕭瓊枝眨眨眼睛,微笑著。
“啊,是的,是的,公主殿下英明!”紅杏立刻聽懂了蕭瓊枝話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