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末,學院上課的鍾聲準時敲響,即將上下午第一節課了。
包括袁圓圓、張玉卿、馮敏、塗薔等圍在食堂門口看熱鬧的女學生們,以及那些聞訊趕來看熱鬧的先生們和部分學院管理人員,紛紛散去。
那些廚娘也開始返回廚房,準備洗淨、切好晚餐要用的食材。
隻有蕭瓊枝,因為要等時遷回來,以便根據新的證據,進一步處置許珍瓏,仍然帶著紅杏、青桃,站在梧桐樹下,靜靜等待,沒有離開。
梧桐樹上,許珍瓏先雖然後麵是被袁圓圓、張玉卿、馮敏、塗薔四人用香樟樹果子扔嘴巴,遠遠不如之前用石子扔那麼疼,但禁不住扔的多啊。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她的上下嘴唇都徹底麻木了,壓根開不了口話,隻能沮喪的低垂著頭。
倒是被拴在她左右兩邊的兩個丫環,精氣神還很不錯。
她們仗著站得高,同時目光殷殷的往芝蘭學院外麵,靠許珍瓏家裏的方向看。
不一會兒,她們中的那個肥胖丫環突然轉頭看向蕭瓊枝,很興奮地:“鍾靈公主殿下,你派出去的那個人,背著個包袱,帶著刑部的幾十名捕快和上百蒙麵人,押著近兩百我們許府的人,往芝蘭書院方向這邊走來了。”
“好,謝謝你提醒。”蕭瓊枝目光溫煦地看了她一眼。
她受到鼓舞,接下來,她把時遷到了芝蘭書院門口;時遷向書院守門的護衛出示一塊令牌,順利進入芝蘭書院;時遷穿過書院前麵的花圃,往這邊來的過程,都一一如實如時通知蕭瓊枝。
蕭瓊枝對她的熱心、積極態度很滿意,讓紅杏把她和那個矮的丫環,都從樹枝上解了下來。
接下來,蕭瓊枝詢問了下她們的姓名和身世來曆,並在得知她們都是許家從東興買回來的,家人根本不在大蕭後,找這時已經趕到的時遷求證。
時遷立刻從懷裏掏出一大撂、查抄許家時得到的許家主仆口供,仔細翻找。
很快,他就找到許家管家交待的、有關於許珍瓏身邊下人來曆的口供。
其中,關於肥胖丫環和矮丫環的身世來曆,確實如她們自己所。
而且,許家管家的交待中,也證明了她們是許珍瓏在五年前,新換的下人,平時在許府表現還算馴服,不多事。
蕭瓊枝放心了,讓時遷代筆,幫她們各寫了一份有關身世來曆、和跟在許珍瓏身邊時,所作所為的口供,給她們簽字畫押,然後,直接做主,放了她們。
在她們離開後,蕭瓊枝仔細看了下時遷掏出來的那些許家主仆口供。
總的來看,許珍瓏的爺爺、奶奶都是比較安份的人,沒有幹過什麼傷害理的事情。
許珍瓏的爹娘就不一樣了,野心勃勃,急功近利。
其中,許珍瓏的爹叫許覺,是禮部侍郎。
他表麵上是謙謙君子,其實,他這些年為了累積功名和威望,對上溜須拍馬,各種送錢送美人巴結;對下狐假虎威,各種打壓、搶功勞,簡直是官場的毒瘤。
許珍瓏的娘鄭思慧,是淮陽王鄭旦的妹妹,在二十多年前,就被蕭晗給封了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