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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發難(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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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依舊舉行,先是宣誓,再是歌舞表演,羅曉飛這個唯一的“歌姬”硬著頭皮正要唱歌,那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叩響,竟是羅宛等一眾樂團的人來了,她修複了衣服,又變成之前的美麗摸樣。

羅曉飛驚訝道:“羅宛?你怎麼來了?城主大人不是讓你不準前來嗎?”

守舜笑道:“我尋思著,你一個男子唱歌難聽,還是把羅宛叫來了。”

但這毒酒早已喝完,羅曉飛又拿什麼弄暈樂團的怪物?

羅宛蓮步輕移,走近幾步,拜道:“謝城主大人寬恕,我等必盡心演奏。”

羅曉飛心想“免不了還是要打,樂團一共八個怪物,我們這邊加上哈莉特總共七人,應該能應付。”便去關緊了大門,免得大鬥聲音傳出去。羅宛驚訝道:“為何要關門?”羅曉飛道:“關了門,我們便能安心享用宴席,免得再被別人打擾。”他這話簡直到怪物的心坎裏去了,肉本就不夠吃。

守舜正坐上席,手邊就是哈莉特,他笑道:“開始演奏,我要和夫人跳舞,等完成這最後一步,我們就開宴。”

眾怪物早已饑渴難耐,但也隻能繼續忍著。

羅曉飛問道:“哈莉特,毒藥還要多久才發作?”他沒有刻意降低嗓音,守舜也聽見了。但守舜卻沒有發作,隻坐在一邊當個聾子。

哈莉特驚得魂飛魄散,把羅曉飛拉過來,聲道:“大概要一刻鍾……但你別喊那麼大聲,心被聽見了!”

羅曉飛麵無表情,轉身直接對守舜道:“守舜大人,有一刻鍾的時間,那我們唱三首曲子如何?”

守舜微微一笑,看來有一刻鍾能體會當人的感覺,時間還是很充裕的,就點頭道:“就按你的來,唱三首曲子,等一刻鍾過去了就開宴。”

哈莉特聞言完全傻了,羅曉飛竟然當著守舜的麵談論毒發時間,關鍵是守舜還一副很配合的摸樣,這簡直……是世界瘋了嗎?

“羅宛姐姐,麻煩你演奏三首曲子,演奏完了我們就開宴。”羅曉飛站定身子,對樂團的眾怪物道。

羅宛等眾怪物領命,慌忙拿出樂器演奏,伴歌伴舞,唱了一首算是歡快的樂曲:歌曰:“風雪馬蹄迷蹤路,半遇仙子入冷鎮,石橋孤燈映雪色,千獸洞中覓人心。”這曲子是上下兩種調子,卻聽她琴弦一轉,轉而唱曰:“琉璃燭火綾羅飛,雙影交錯心慌亂,魂去隻留獸念存,終是難過美人關。”

一曲作罷,幾個怪物因為毒藥發作,腳步踉蹌站立不穩。羅曉飛見狀叫道:“都認真聽曲子,不準亂動。”眾怪物忙站直了身子,但它們腦中早已迷糊,搖搖晃晃,靠著同伴的身體才能勉強支撐。

羅宛奉命要唱三首曲子,當即又唱了一曲,其歌聲已經變得十分怪誕:“挫骨刀光,血中覓食吸骨髓;尖牙啃咬,是人是獸難分辨;穿上紅衣,幾度情緣皆是空;曲罷人死,屍欲色欲為哪般?”

第二曲作罷,眾怪物早已神誌不清,推搡著擠成一團,後方還倒了一大片。羅曉飛身邊的一個獸屍雙腳發軟,撲棱著就要跪倒,他趕忙上前扶住對方,如今守舜還在跳舞,至少要等他露出昏迷的跡象。但其實守舜腦袋也暈了,隻是他分不清到底是毒藥發作了,還是因為這婚禮導致的。所謂獸屍,既有獸的一麵,但也有人的一麵,守舜追求人性,迷迷糊糊的,隻覺得心中暢快,在那兒蒙頭道:“繼續唱,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