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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師有什麼了不起的？叔父你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爺爺也真是的，打不過也犯不著向對方示弱吧？大不了我們舍棄武道。反正武道什麼的也早就過時了。現在這個社會有槍才是王道！我就不信他還能把子彈擋了不成！”
一個年輕女孩提著有些燒焦的裙擺嗤之以鼻。
“就是，憑我們程家的手段還能弄不死他？”
“兩位姐姐，我這就打電話叫人來。”
這女孩說著還真掏出了手機。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就被一個中年男人一把將手機奪走，猛的摔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爸？”
她有些懵。
“啪！”
中年男人猛的一巴掌扇在了她臉上。
“你打我？從小到大你都不舍得打我，現在居然因為一個敵人，你打我耳光？”
她捂著臉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今天要不打你，你遲早得闖出大禍來！”
中年男人氣得嘴唇打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時，方老晃蕩著斷臂挪了過來。他因疼痛而麵目猙獰，聲音蒼白無力：“小姑娘，雷電都奈何不了他，槍又有什麼用？”
“這？”
裙擺被燒焦的女孩陷入了沉思。她是大二學生，雖然學的文科但物理常識還是懂一些的。
雷電的速度是光速，子彈呢？雷擊的威力是毀滅性的，子彈呢？
另外兩名女孩也都不說話了，顯然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了。
“我勸你們這些年輕人最好沉住氣，不要心生怨意，更不要去尋恤滋事，否則隻會讓程家名聲掃地、墮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方老好言相勸。
“方爺爺，他把您害成這樣，您都不恨他？不想報複他？”
裙擺被燒焦的女孩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方老。
她理解不了，像方老這樣實力超群、身份尊貴、坐鎮一方的人就這樣對一位青年服軟了？就因為打不過對方？連槍也奈何不了對方？
在她看來，對方再強總不可能一天24小時都無懈可擊吧？總得吃飯、睡覺、上廁所吧？總有家人朋友吧？
隻要是人，就有弱點。隻要有弱點，再強的人都可以想辦法擺平。
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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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看著她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他長歎一聲：“小姑娘，你還小，有些事沒你想得那麼簡單。有些人，隻有到了我這地位，跟他交過手才會明白，不是不恨、不是不想報複，而是不能，不敢。”
程家這一趟行程，包括與他們三老一戰，在蘇夜看來都不過兒戲。這樣的人若真生起氣來，會怎樣？
誰也想不到，誰也不敢想！
“今日一戰，我等臣服。今日之後，蘇先生之名將淩駕於‘江南四雄’之上！聲名遠播，名震江南！”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比武場內傳來。
眾人看去，見王老躺在一副擔架上睜著雙眼看著天花板。前後兩個人抬起擔架朝後門口緩緩走去。
……
卻說蘇夜和蕭婉兒被程老請去了茶廳喝茶，程老自己則去取千年靈芝了。
蕭婉兒低著頭，一口一口、一杯一杯的喝著茶，隻敢偷偷瞄蘇夜一眼，卻不敢正眼直視。那眾目睽睽之下的一聲“師傅”，以及深情款款的擁抱，到現在還令她羞澀不已。
“完了完了，師傅都不肯搭理我，肯定是生我氣了。我該說些什麼讓師傅消消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