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白鳳冷冷地喝道。
“哼，你辦不到的事，不代表我辦不到。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既然我敢收，那扶著牆出去的，就不會是我！”
蘇夜冷哼道。
上官白鳳聞言，臉色一沉，揮劍一指蘇夜喝道：“少在這裏給我呈口舌之利！你的劍呢！”
“白鳳，以我今時今日的修為，對付你，何需用劍？”
蘇夜輕蔑一笑，伸手，掌心朝外，對著上官白鳳。
刹那後，一道白練自掌心飛出，宛如一條白龍，吞雲吐霧，飛向上官白鳳。
上官白鳳揮劍一擋，不料，被擊飛出數百米開外。
“蘇夜！”
他眼中一片寒冰。
自帝京城外，白家禁地那一戰後，他故地重遊，回到了那條“修羅之道”。
……
無人問津的街頭小巷。
倒著數不清的屍體。
這些屍體身上隻有一處傷，在咽喉處。
“鮮血染紅的道路，生與死的狹縫，被稱為‘修羅之道’。”
前方，是一條深邃的叢林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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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茂密林深處，透光性極差，任憑皎潔的月光灑下來，也變成了一縷縷微弱的光。
昏暗透著鬼魅，血訴說著殘酷。
一位老者佇立於此。
見上官白鳳提劍走來，歎道：“年輕人，再往前走就是修羅之道了。修羅之道沒有盡頭。非生即死。你可想清楚了？”
“二十五年前，我就來過這裏了。”
說罷，不再理會老者，繼續往前走。
“二十五年前？”
老者喃喃著，突然，他猛的瞪大了一雙渾濁的眼，死命盯著前方，驚道，“難道你是上官白鳳？”
殊不知，老者說這話的時候，上官白鳳已消失在了愈漸昏暗的修羅道中。
“修羅的守道人竟然成了一個瞎子，真是令人諷刺。”
修羅之道，不成修羅便成鬼。
死在這裏的人，不計其數。
這裏有無處可逃的亡命之徒，有一心想要變強的戰鬥狂人，也有沉迷於殺人的快感不可自拔的變態，還有為了榮譽、為了信念、為了想要守護的東西，不惜賭上自己性命的複仇者！
上官白鳳踩過皚皚白骨鋪成的路。
這裏，死了太多太多的人，怨念叢生，聚之不散。
幸運的是，在這裏死去的人，大多都是無牽無掛。
可歎的是，這些人生來就是不幸，或者像上官白鳳這樣生來幸運但後天不幸。
修羅，為殺人生，亦為殺人死。
二十五年前，上官白鳳來過這裏，他大殺四方，威震修羅。
如今，二十五年過去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當初那個少年。
繼續往前走。
周圍不遠處傳來一陣廝殺聲，聽聲音，一共是二十四個人，其中十七個男人，七個女人。
女人沒有參與戰鬥，看來是這裏最司空見慣的“女人爭奪戰”。
修羅之道，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強者，可以同時擁有幾個女人；弱者，不配擁有女人。
這裏的女人，也崇尚強者，厭惡弱者。
對於自己相好的男人被殺，從此以後，和殺人者共度春宵，她們並不介懷，反而樂在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