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兒、沈若曦、雪豔三人目送著蘇夜和白子慕消失在了視線中。
“師傅這是要去哪?”
雪豔一臉納悶。
“不知道。”沈若曦搖了搖頭,對雪豔道,“我們趕緊下去吧。你父親也在。”
“額?”
雪豔一愣,見蕭婉兒和沈若曦皆已俯衝而下,便立刻跟了上去。
數千米之遙,轉眼即至。
沈若曦趕到後,便去為沈譽療傷了。
雪豔則趕去為雪代雁療傷了。
蕭婉兒則來到了上官白鳳的身前。
“這感覺……和在帝京城外的白家禁地初遇蘇夜時如出一轍!是誰?”
上官白鳳渾身一怔,猛的扭頭看來,見來者是蕭婉兒,不禁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是誰,竟能把你逼到如此境地?”
蕭婉兒問道。
“雲溪……”
上官白鳳坐了起來,卻又倒了下去,一連三次都是如此。
蕭婉兒看著他,看著這個曾經的王者,曾經的天樞四靈之首,朱雀上官白鳳,好似看
到了白子慕口中,白家禁地那無比恢弘的一戰。那時的上官白鳳,左手執劍,碾壓兩大宗師,蕭紫英和白楚河。
如今……
不僅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就連站也站不起來,坐也坐不定。
跌跌撞撞,淒淒涼涼。
英雄未遲暮,英雄已“遲暮”。
“方雲溪她沒事,隻是昏過去了。”
蕭婉兒說道。
上官白鳳聞言,忽然笑了,笑得有幾分癲狂:“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蕭婉兒秀眉一蹙問道。
上官白鳳笑夠了,也瘋夠了,便問道:“你能告訴我,什麼是修仙嗎?”
“額?”蕭婉兒先是一愣,接著,侃侃而談,“其實,關於修仙,我也隻是一知半解。但據我所知,修仙之人,修的是仙,悟的是道。境界不同,格局不同,質量不同。舉個例子,修仙修煉的是功法、瞳術,修武練的是武學秘籍、劍術,修仙洞察的是天地元氣、宇宙星辰,修武洞察的是陰陽兩極、四象八卦。而陰陽兩極、四象八卦,其實也是從修仙那裏流傳下來的。所以,我便認為,是一些自作聰明之人將自己看得懂的部分加以揣摩,把一部修仙功法篡改成了幾部乃至幾十部武學秘籍,流傳下來。我這麼說,其實也是有依據的。沈家的那部‘羲和風月’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我一直以來練的都是些殘缺的不完整的武功?”
說到“武功”兩個字,上官白鳳特意提高了幾個分貝。
“罡氣護體,內勁外放,摘葉傷人,這是宗師手段。到了凡境,這些就不值一提了。仙境、神境更是如此。武道中人對於境界的認知和劃分還是相當不錯的,但這些在修仙之人看來,都可以歸結為兩個字:築基。說白了,武道就算走到盡頭,也就隻局限於築基而已!也就隻是打個基礎而已。且還是殘破淩亂的基礎。”
蕭婉兒定定地說道。
上官白鳳聞言,沉默了。
他懂了。
怪不得兩個多月未見,蕭婉兒的修為,能高出他這麼多!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