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的確還沒出院,當我走到那一樓層的走廊過道,便看到了眼鏡那家夥就在門口站著。
這家夥真像個守護神,守護神經。
我走過去。
眼鏡看到我的時候,臉上卻沒有了平時的那欠扁的微笑,我馬上意識到,有敵情!
看到我走過去,他馬上也走過來了。
平時他都是笑著站直,看著我走到他麵前,才淫笑著對我打招呼張先生。
而這次,他竟然麵露不悅之色後,馬上迎麵而來,不是有敵情是什麼。
他攔在了我麵前,笑著打招呼:“張先生你好。”
我:“嗯,你好。”
我準備繞過去,去見林玲,他卻攔著了我:“張先生,我們大姐現在不方便見你。”
我問:“她睡著了嗎。”
眼鏡道:“她正在見別的重要的客人。”
我問:“別的重要的客人,是誰?”
眼鏡微微笑,不回答我。
我問道:“她爸爸?”
眼鏡沒話。
我恍然大悟,所謂的重要的客人,除了他那新主子那給他錢的富二代之外還能是誰。
我道:“草擬,你把那家夥帶來了是吧!”
眼鏡:“張先生您自己不是也同意了嗎。”
我馬上推開了他,走過去,望向裏麵,從玻璃窗望向裏麵,看到的,果然是那富二代就在裏麵,正在悉心的給林玲喂飯。
一手拿著碗,一手拿著勺子,給林玲喂飯。
我看著,深呼吸一下,是吧,我還是有點吃醋的,我的心沒那麼大。
我轉頭,問眼鏡:“他們在一起了?”
眼鏡:“我也不太清楚。”
我問:“你不清楚才怪!你不真話!”
眼鏡:“看起來,大姐對他的這麼個做法,挺感動的,也默默的接受了。”
我:“唉,人心果然易變,才短短的幾時間,就找到了所謂真愛。”
眼鏡道:“沒人會在原地等你。一輛車子過去了,又有一輛車子來,誰還在原地等待之前那輛車子呢。”
我:“我是什麼車,公交車嗎。誰上都可以是吧!”
眼鏡:“我沒那麼。”
我道:“這大姐和富二代在一起,也有你的幾分功勞的,你子分到了多少錢,給不給我一點!”
眼鏡道:“沒有多少的張先生。”
我:“我落了一個財色兩空,你這家夥還不補償我一點。”
我當然是和他著玩,既然林玲和那富二代挺情投意合,開始有話聊了,那我就撤了吧,她走她的陽光大道,門當戶對,找一個真正對她好的人,忍耐她的人,受得了她各種脾氣的人。而我,繼續做我的人渣,過我那漂浮浪蕩的人在花叢過片片葉都沾身的生活。
眼鏡不回答我,依舊笑著。
我走了。
即將離開,門開了。
然後,那富二代出來了,愣著看著我們。
而裏麵的林玲往這裏看,也看到了我。
我看了看她,然後看看比我高出很多的高富帥,微笑一下,他也對我微笑一下,他給林玲喂飯了之後,正拿著手上的垃圾拿出來扔。
然後,我看看林玲,離開。
當我走到樓梯口,往下走了幾個階梯的時候,聽到後麵林玲的聲音:“張帆。”
我回頭看了看她,然後急忙走回來了。
眼鏡扶著林玲的,林玲讓眼鏡走遠點,她自己能行。
眼鏡急忙的後退,回到了病房門口,離得遠遠的。
我走上來,扶著了林玲:“你身體還沒恢複,幹嘛呢。”
林玲看著我,道:“我想,和你幾句話。”
我道:“什麼話。”
林玲低著頭,一會兒後,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麼好。”
我道:“嗬嗬,有些話,有些事,不如不的好,你是嗎。我們還是朋友,對吧。”
林玲道:“這些,我在床上,躺著,自從出事了之後,我想了很多,很多。”
我道:“嗯。”
林玲:“你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一個我很好的朋友,但絕對不會是我一個很好的男朋友,因為你不愛我。我纏著你,是我錯了,我也會談愛了,但即使我改變了,不像以前那麼任性,倔強,我想,你也不會真正的接納我。因為我感受得出來,你根本不愛我。對嗎。”
我低著頭,:“玲,真的對不起,那晚,我騙了你。其實也是虛榮心作怪。”
林玲搖搖頭,:“我不怪你。我早就知道的,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會情不自禁的為她做很多事很多事,就像我喜歡你,也會為了你做很多很多事,放下所有的自尊和身段,來找你。”
我低著頭。
林玲道:“通過和你這段感情,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與其等著別人愛你,不如學會該如何愛自己,男朋友最重要的,不是他有多好,而是他對你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