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出了辦公室後，我歎氣一聲，點了一支煙，我們這是在造孽啊。
把程澄澄搞出去，等於是放虎歸山，危害江湖。
沒辦法，淩的也是的，為了大多數的人好，隻能犧牲少數人的利益了。
薛明媚已經恢複了差不多了，當我再見到她的時候，她麵色紅潤，健健康康的樣子。
我們坐著一起喝紅酒聊些公司的事，還有下一步的事。
薛明媚在掃平了四聯幫在西城的所有根據地之後，心想著下一步就是要越界過去，到市中心，東城區，南城區那邊去，那邊是四聯幫真正的根據地，真正的老窩，他們發展的很好，我們想要越界過去幹他們，不容易。
可這是薛明媚的目標，也是我的目標。
不過隻靠著我們想要打過去很難，因為薛明媚以前用的策反那一招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了，我們沒有更好的牌可以打，而最關鍵的一個問題就是，黑明珠還不回來。
薛明媚直接就表達了不滿，以前加入黑明珠這邊，就是想著跟著黑明珠幹掉四聯幫，現在黑明珠不管事，我們怎麼辦。
我道：“當時我都沒有想過我們能吞下四聯幫在西城的根據點，我隻想平平安安守著不出事就好了。”
薛明媚道：“多久了。”
我問道：“什麼多久了。”
薛明媚道：“她走了多久了。”
我道：“誰。”
其實明知道她的是黑明珠，但是，我最好不要發表什麼意見。
因為我不知道薛明媚是不是幫著黑明珠試探我，也許這麼想，未免多想了一些，但是事實如此，搞不好就錯話了。
雖然薛明媚來試探我的可能性極低，但是擔心話得太什麼了，讓黑明珠知道就不好了。
薛明媚道：“你裝傻呢，我當然的是黑明珠。”
我道：“嗬嗬，誰知道她走了多久了，那又怎麼了。”
薛明媚道：“撂擔子不理我們了。把這個集團扔給我們自己折騰？”
我道：“那她她有事嘛。”
薛明媚道：“我們能把集團做起來嗎。”
我道：“現在不是做的好好的嗎。”
薛明媚道：“能好多久？隻是暫時的成功。”
我道：“那霸王龍不就是我們幹掉了的嗎。什麼叫能好多久，幹掉霸王龍容易嗎。”
薛明媚道：“幹掉霸王龍能算什麼成績？林斌隨時都可以找到一個比霸王龍更強大的人。”
我道：“好吧，你的是，可是我們現在能做的也隻能是這樣子。”
這就仿佛，戰國七雄一直開打，隻要不滅亡對方國家，大家的仇恨就這麼一直下去，幹掉了對方的大將，對方國家完全可以再派出另外一個大將來繼續帶兵上陣廝殺。
無窮盡也。
唯一的一條路，隻能是滅了對方。
完全的消滅對方。
薛明媚道：“那她黑明珠到底是來不來了，好幾個月了吧，就這麼消失了。”
我道：“那她不也遠程遙控我們做事麼。”
薛明媚道：“那又怎樣？有用嗎。有什麼用嗎。如果我們也怕死呢，遠遠的逃離呢。”
我道：“那你想什麼嘛你。”
薛明媚道：“我對這個集團沒有什麼信心了，我覺得很難走下去了。”
我倒著酒，道：“什麼叫很難走得下去了。”
薛明媚道：“在我們的帶領下，走得很艱難，萬一四聯幫反撲，黑明珠不來主持大局，隻是遠程遙控，我認為我們走不下去了。”
我道：“那走不下去，又能怎樣呢。”
薛明媚苦笑一下，道：“不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