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婷道：“你老情人一個比一個有能耐，一個比一個想讓我不安心過日子。對付完了這個，還有另外那個。”
我道：“又來老情人！什麼老情人啊，不是。”
賀蘭婷道：“你你和程澄澄關係純潔無瑕，和這個，就未必了，我的張帆哥哥。”
她還學著甘嘉瑜的那語氣和聲音跟我發嗲。
我道：“哎呀，一邊去！”
她笑笑。
接著她道：“甘嘉瑜也是你的老情人，我的張帆哥哥，你到底有幾個老情人。”
我道：“你怎麼知道她這麼叫我。”
她道：“整個監獄誰不知道，誰不知道你有甘嘉瑜這麼個好妹妹，她有你這麼一個張帆好哥哥。叫的可像？”
我道：“一點都不像，而是簡直是一樣，一樣的騷。”
她道：“那張帆哥哥你喜不喜歡嘛。”
我道：“她叫的我不喜歡，你叫的，我就喜歡。”
她道：“那張帆哥哥你喜不喜歡我嘛。”
我道：“好了別發騷了你。”
她微微一笑。
要命，她嗲起來，讓我骨頭都軟了。
張帆哥哥，張帆哥哥。
那嗲嗲的聲音，從甘嘉瑜嘴裏出來，讓我是不寒而栗，從賀蘭婷嘴裏出來，讓我覺得整個人都酥化了。
甜炸了。
她一板正經了起來，對我道：“張帆哥哥有多少個好妹妹。”
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為何每個妹妹都嫁給眼淚，我的哥哥你的心裏愛著誰，我也隻是妹妹。
這首歌歌詞，有點意思。
我道：“都是妹妹，你也是妹妹。”
她道：“不了，要忙去了。”
盡管兩個人很甜蜜了，但是她還是話少，現在和我已經足夠溫柔，話也足夠多了，可是對我來，真的還是挺少的，一般來，一個女孩子，談戀愛了話應該多一些才是。
賀蘭婷畢竟是賀蘭婷，和普通女孩子是不同。
她又去忙去了。
我也去忙了。
沒多久，剛出去，剛分別，我給我柳智慧電話，想問問她知不知道那些事。
就是某些人在監獄裏遭殺的事。
我以為她跑路了，聯係不到，沒想到威信能找到她。
我打通問道：“你猜我找你什麼事。”
她道：“是我做的。”
我盡管也知道她做的，但是沒想到她承認的那麼幹脆。
我急忙問：“你做的什麼啊？”
還那麼淡定，難道，她要去自首了嗎。
或者，她不怕人家查出來，她滿滿的自信人家查不出來。
或者，她根本就不怕人家查出來，因為大仇得報，死則死矣，此生足夠。
柳智慧聰明得很，知道我假裝不懂，她道：“我的所有的仇恨，都已經報完了，他們多半能查到我，我也不想躲了，我該，去陪我的家人了。”
我脫口而出：“什麼去陪你家人，你去陪你家人，那我呢！”
她問我：“你什麼你。”
我道：“你，你去陪家人？”
陪家人，就是去死的意思。
她家人，都已經掛了。
我道：“什麼陪家人，我呢？你要走了，我有多難過，你想過嗎。你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一無所有啊，你還有我，我也是你親人啊！”
我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我不知道她的她去陪家人是什麼意思，隻是，以我對她性格的了解來，柳智慧多半不會去自首，讓人審判，然後被送去判死刑。
她絕對不會。
我和她，相愛過，是愛過，她愛不愛過我我不知道，但我愛過她，心裏也有她，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對我是什麼感覺。
可我們畢竟走過了那麼多路，經曆過那麼多沉浮磨難，互相救過對方，這份情誼深重，她去死，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死。
我不願意！
我問：“你去陪你家人，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她問我道：“我為什麼要經過你同意。”
我道：“我不管，你在哪。”
她道：“我是個殺人逃犯。”
我道：“我管你是什麼人，你在哪。”
在我一直求著她的情況下，她還是告訴了我她所在的位置。
涼風的傍晚，我在海邊的一個碼頭見到了她。
她站在碼頭前麵的海邊，披著圍巾，圍巾輕輕飛舞，隻有她一個人。
沒有任何其他人。
她是給我發了一個定位，我找來的。
我走了過去，並排柳智慧，看看她。
她看著夕陽下的海麵，道：“好美。”
我道：“是啊，這世界還很美，你舍得離開嗎。”
柳智慧道：“複仇了，我該做的事，都做完了，覺得沒有了任何的活下去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