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房間,行李已經收拾好,我給黑明珠打了電話。
她知道我見了柳智慧,一夜沒睡好,那麼強的人,也一樣有軟肋,家人,愛人。
一家人幾乎全軍覆沒,現在她最大的軟肋,就是我和珍妮。
我說道:“聽柳智慧的意思是肯定能治好。”
黑明珠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她要怎麼治?”
我說道:“她並不著急,她開了個條件。”
黑明珠問:“什麼?”
我說道:“不是錢,她不要錢,她要我在這裏陪她夠三個月再走。”
黑明珠問我:“她想幹嘛?”
我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想我陪她。”
沉默中。
一會兒後,黑明珠說道:“那你怎麼想。”
我說道:“為了珍妮,隻能答應。”
她問我:“賀蘭婷那邊呢?你怎麼說。”
我說道:“唉,還沒說呢,就是那邊我不知道怎麼解釋的好,有點頭疼。”
她說道:“我希望你能答應她的要求,我知道我這麼想,很自私。我也是為了珍妮,看到她這樣,我怕她一生都要毀掉。但是我又擔心賀蘭婷和你之間的感情關係會破裂。”
我說道:“放心吧,我會和她好好說,她應該會理解。我怕就是怕她,還有你和珍妮的個人安全。”
她說道:“這點你大可放心。”
我說道:“行吧,等我和賀蘭婷說下,然後答應柳智慧後問她怎麼治珍妮。”
黑明珠說道:“我真的是一天都不想等,想出去辦葬禮都走不了,看著她這樣,心裏在流血。”
我說道:“我會讓她盡快治好珍妮。”
她說道:“我先給你打一些錢過去,一部分你留著用,一部分你給她,謝謝她。”
我說道:“不用,我這裏有。”
她說道:“拿著。給我卡號。”
我說道:“真的不用,我估計她也不會要。”
她說道:“她救我女兒,我欠著她人情,用錢也還不清,但禮數要到。這是我的禮數。”
這話在理。
我說道:“好吧。”
掛電話後,給賀蘭婷打過去。
她沒接。
這時候肯定是在忙。
半個小時快到,我下了樓,下去等待柳智慧。
一會兒後,她下了樓,一個旅行箱。
一個墨鏡,一頂洋氣的編織遮陽米白色帽,還有一個斜挎包。
她對我說道:“叫你等,你就在這裏等?”
我說道:“不然呢。”
她說道:“你不知道上去幫我拿行李?”
我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
其實心裏邊全在想,若是賀蘭婷知道我要留下來陪她三個月,賀蘭婷會想什麼。
我過去幫她拿了白色行李箱。
她轉身:“走吧。”
我說道:“走反了吧?”
她走往的是海邊,而不是馬路,馬路那邊才能坐車。
她沒理我,往前走。
我腳雖然沒昨晚那麼疼,但走路時,還是一陣一陣的疼,特別是上下樓梯。
提著行李箱跟著她,在下石梯時,特別的疼。
她回頭看看我,走過來,一手拿了旅行箱,一手攙扶了我。
我說道:“看我多沒用,還讓你來扶著。”
她說道:“一會兒去醫院看看。”
我說道:“不用的,我覺得不是很大問題。”
她說道:“去拍個片。”
我說道:“那好吧。”
走向海灘碼頭。
我奇怪了,問:“我們要坐船去嗎。”
她說道:“遊泳去。”
我說道:“行,你遊我就遊。”
到了碼頭邊,她打開了雨傘,太陽太曬。
她扶著我,我兩站在傘底,我從我包裏拿了太陽鏡戴上。
一會兒後,一艘豪華小遊艇開過來,靠在了碼頭處。
小遊艇上有兩個男的一個女的站在船頭,全是白襯衫黑西褲,像是公司職員的打扮。
專業秘書?專業保鏢?
兩個年輕男的固定好船隻,下船後,叫她白總。
女的也長得很好看,手中拿著一些文件,真就是秘書的行頭裝扮。
我們上了船。
船看起來並不大,但是坐在船裏,還是挺大,有八個座位,四個座位中間有個小桌子,但若說豪華程度,肯定比不過程澄澄的那些船。
兩個年輕男的去了後麵,在開船的那個船長那邊坐,年輕女的坐在前麵那裏。
我看看柳智慧,問:“白總?你改名換姓了。”
她拿出手機,在手機上打了三個字:白琉璃。
我說道:“這名字倒是和黑明珠剛好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