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你待得住嗎？”
我道：“當然啊，當時在米國，我不在家嗎。”
她道：“當時有珍妮嗎，有黑明珠嗎，有柳智慧嗎，有程澄澄嗎？你還坐得住？”
我笑笑，道：“好吧都被你看穿了。”
她道：“算了我不想你了，其實你做的都很對。”
我問：“誇我還是損我。”
她道：“誇。”
我道：“唉，我隻怕你對我失望，絕望，氣憤。”
她道：“那我早就氣死。”
我道：“千萬別，不要生氣啊，要好好的，好好地，生娃，帶大。”
她道：“你怎麼不好好的？”
我道：“現在情況特殊嘛，等過了這一陣子哈。”
對於賀蘭婷其實也用不著很用心的去哄，她本身是個局中人，並且是掌控全局的人，她全都懂，我出來做事親自上陣她並不是很樂意，但她也知道，有些事還非得親自上陣不可。
不過，在我找到黑明珠，我也去的時候，黑明珠就又不樂意了。
她道：“我真的不是不想讓你去，你也知道，隻要出去執行任務，哪一次沒有危險的時候？哪一次是順風順水？很少吧。”
我道：“就是因為不順風順水，所以更要去。”
她道：“保護我。”
我道：“對，是保護你。你別不信，我在你身旁，真的就是能保護你。”
她道：“我就想問你，孩子到底是誰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還是柳智慧的孩子？”
我一時語噎。
這些來，帶珍妮全是柳智慧帶，從她一三餐到睡覺，吃玩教育，全是柳智慧。
柳智慧更像是珍妮的媽媽。
而我和黑明珠這兩個親生父母，反而像是外人。
珍妮是不大願意和我睡覺了，就連和黑明珠也不太肯，因為她更希望柳智慧陪著，除非柳智慧她，她才去和黑明珠睡覺。
我道：“特殊時期，你不是不知道，若是沒有這個坎這個事，我們難道不是稱職的父母嗎？這樣子也好，柳智慧待她如同己出，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他日若我與你真有不測，至少這世上，還有一個愛她不亞於你我的人照顧她。”
黑明珠氣得把頭扭到一邊，她還是那句話，那個想法，就是我們兩個人，必須不能兩人同出去執行任務，擔心兩人一旦出事，孩子成了孤兒，獨自飄零，無人疼愛，寄人籬下，受人欺壓。
我道：“沒事的，真的沒事。”
她道：“我能什麼，我不讓你去，你就不去嗎？你哪次不是這樣。”
她又氣，又有些感動。
我捏了捏她的臉，她道：“認真點！”
她拍開我的手。
我笑了笑，道：“其實句實話，你若是不在人世，我也不想獨活。”
她道：“你還獨活啊，你身旁鶯鶯燕燕，美女那麼多，還用獨活。”
我道：“即使繼續活下去，我也心如死灰，每白黑夜，念叨的是你，夢見的是你。”
她直接捂住了耳朵。
我掰開她的手，道：“你就帶著我，就算是死，我陪著你一起。”
她道：“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頓，你這些話給那些不諳世事的女孩，她們可能會感動，你對我這個老江湖，我會聽得進去嗎？”
我道：“看你在不在乎我了，你在乎我，你自然是聽到心裏，即使捂著耳朵也能感受得到，你不在乎我，你想自己一個人，不歡喜我在你身旁，那我就是開著擴音器對著你的心喊，你也不會心跳多一下。”
她白了我一眼。
我偷偷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她那個翻白眼的樣子太可愛了，其實如果不是她偶爾透露出的女孩的表情，真的真想不到她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太成熟，太成熟了。
黑明珠急忙看外邊有沒有人，見沒有人，就要打我。
我伸臉過去：“打啊，來啊你打啊。打死我唄，你也不用恨，不用煩了。”
她道：“你除了每耍橫耍潑，在女孩子麵前，還能有點其他招數嗎？”
我道：“有啊，就是死纏爛打，你去哪我去哪，我幹嘛我幹嘛，你要去死我去死，這就是招數，而且還很有用。”
她道：“有屁用。”
我道：“是吧，對你有沒有用？”
她道：“沒用，太兒科了。”
我道：“是吧，那當時我跟著跳海的時候，誰感動得眼淚花啦啦還主動親我。”
她急忙又看外邊有沒有人，我知道她擔心的是賀蘭婷等人聽到。
她道：“你，你，我不理你。”
她又羞又氣，轉身起來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