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媚道:“人在死之前,都是會感慨,感慨生命。”
我道:“沒死。”
她道:“嗯,沒死才感慨,死了還怎麼感慨。”
我道:“來,喝酒喝酒。”
兩人再次碰杯。
薛明媚道:“我打算來這裏常住。”
我道:“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她道:“這裏那麼美,在這麼好的環境生活,多舒服。而且啊,還能煩你。”
我問道:“那你男朋友怎麼辦?”
她道:“涼拌。”
我道:“你不會那麼無情無義吧。”
她道:“就這麼樣子過吧,他在那邊發展他的事業,我來這邊發展我的事業。”
我問道:“事業?你有事業?”
她道:“我想在這兒投資點東西做。”
我道:“這樣子吧,我剛才和黑明珠商量搞個酒店,要不你入股?”
她道:“好。”
我問:“那你和男朋友長期分離,不怕分手啊。”
她道:“我不怕,時不時見個麵就行了嘛。有你在,我也不會寂寞。”
著,她甩了甩頭發,對我拋媚眼,舔了舔嘴唇。
那個風騷的薛明媚,又回來了。
我道:“你把我當 什麼人了啊,真的是。”
她道:“你是什麼人,你是,我的男人。”
她開心的笑著。
聲音浪蕩而悅耳。
若是這個世上有些從沒給我帶來難受和難過而且隻給我帶來愉悅的女人,除了謝丹陽,便是薛明媚。
光是聽到薛明媚浪蕩開懷的歡樂聲音,無論你身在何處,有多重的心事,你都覺得世界明媚開朗起來。
我對她苦笑一下,道:“你是什麼,就是什麼。”
她問道:“我什麼,就是什麼,那你就是我男人了。”
我道:“我能不是嗎,我敢不是嗎。”
她道:“那要看你心裏怎麼想了。”
我道:“心裏,肯定是想。”
她道:“我知道,你丫就是怕被人,怕對不起別人,實際上,你心裏蕩得很。”
著,她伸手過來放在我胸口上探我的心跳。
我道:“蕩,也沒你蕩。”
她問:“那你願不願意我在這兒呆?”
我道:“你想來就來了,幹嘛問我。”
她道:“萬一你心裏一萬個不樂意,我來豈不是礙你眼自討沒趣。”
我道:“放心吧,我不會不樂意,我心裏高興得很。”
她笑笑。
我問道:“那你那邊的事業呢。”
她道:“找職業經理人管理,我呢,最好做個甩手掌櫃,每月分錢就好。事業重心就放在這了。”
我道:“這倒也可以,怕就怕你男朋友不樂意。”
她道:“他呀,不管這些的,聽話得很,你以為像我這樣子的個性,難道還能找一個我遷就他的不成?”
我道:“那你幹嘛遷就我。”
她道:“我沒有,我一點也沒有,我是怎麼開心怎麼來,他也知道我是怎麼樣子的人。”
我點點頭。
其實關於這一點,她和謝丹陽挺像。
我道:“我安排酒店一間房給你長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