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無奈的接近於少年煞筆心事般的傷感中,接到了一個微信電話。
詹映雪打來的。
詹映雪問我今晚有沒有空,她想找我聊點事情。
我道:“今晚沒有空。”
她道:“明呢。”
我道:“明也沒空。”
她問道:“你不在這?”
我道:“哦,我出來辦事了,沒在那。”
她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道:“過幾吧。”
她問道:“你是在你們那裏嗎。”
我道:“不是,境外。”
她道:“哦哦,那,等你回來。”
我問道:“是什麼事,要緊嗎。”
她道:“不是很要緊,就是,就是想出去走走。你以前不是你當東道主,帶我玩的嗎。”
我道:“原來是這事啊,我最近太忙了,去不了啊。”
她道:“去幾都去不了嗎。”
我道:“這樣子吧,你去玩,我請你,我出錢可以。”
她道:“那有什麼好玩的,我去就是要找個人陪著去,然後還要熟悉那邊。開車自己去旅遊,這樣子才有意思。”
我道:“我真的走不開,過些看看再,好吧。”
她掛了電話。
以前呢,的確是想著如果她有空,我會帶她去旅遊旅遊,去看看大江南北,可是後來知道她的狼子野心後,這些心情都沒了。
晚上,帶著吃的回到了酒店,進去薛明媚房間,帶給了她。
薛明媚在看著書,見我來了,問我道:“氣預報台風還有多少才過去?”
我道:“今晚吧。”
她道:“那明我們出發回去。”
我道:“那你現在這個狀態,可以了嗎。”
她道:“醫生沒事了,我們回去最多用一時間,到了那邊就有醫生了。”
我道:“好,我也想回去了。”
次日,我們在陰雨綿綿中,開車離開了這個城市,在經過我們之前所住的那個別墅酒店,我看了許久。
薛明媚道:“舍不得吧。”
我道:“是。”
她道:“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失戀的男孩子一樣。”
我道:“是啊,讓你見笑了。”
薛明媚道:“我也有過這種感覺。”
我道:“是我嗎。”
她道:“你少自戀!”
我道:“我知道,是林斌嘛。”
她點點頭。
她歎氣道:“如果不是他那麼野心,如果他專心致誌,如他表現在外邊的那般真的愛好,那我的這份愛情,我的這一生,該是多麼的完美。”
我道:“對,一個如此有才華又那麼帥氣的大帥哥,然後又會掙錢,又有本事,擁有著生的領導才能,若是用在正道正途上,真是一個人間難得的人才。如果和你恩恩愛愛,過完這一生,是令人真的羨慕。”
她道:“我做夢夢見最多的就是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場景。然後醒來後,會想到那首歌,昨日重現。”
她自己輕輕低吟起來。
車子到了海邊,我們上了船,離開了這個我記憶中既貧困,又原始,又陰沉,又讓我思念泛濫成災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