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了個澡,好好睡了一覺。
次日,總算精神了許多。
吳凱和哥丹威找我了,對我說,對方說想要人可以,去他們那邊談。
我說道:“去他們那邊談?什麼意思。”
哥丹威說道:“是讓你親自去談。”
我說道:“毛病,他們什麼意思。”
吳凱說道:“估計是讓你去了,抓你起來的意思。”
哥丹威說道:“有可能。”
我問道:“哦,那你們怎麼看。”
“當然不能去。”
兩人異口同聲。
我說道:“聽起來是有些危險。”
他們說道:“非常危險,不能去,楊誌剛死了就死了吧,沒必要為他再豁出去。”
我說道:“好。那就先不管他,死了就死了。”
“就是你那個女孩子,有點難處理啊,她又來了。”
“詹映雪?”
“對,在樓下了。”
聽到詹映雪這個名字,我頭就大。
如果不是因為她,我都沒那麼煩。
我說道:“真他媽讓人頭疼,攆走她。”
他們說好,轉身出去了。
我叫住了他們:“還是別了,我下去看看。”
“就知道你舍不得。”
吳凱笑笑。
我說道:“就知道你話多,閉嘴吧你。”
他和哥丹威走了。
我到了樓下西餐廳,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早餐,把詹映雪叫了過來,給她點了同樣一份。
我卻沒有什麼胃口吃早餐,就點了一杯咖啡,加了牛奶和糖,喝了起來。
她默默吃著早餐,吃了一個煎雞蛋,一杯牛奶,然後問我道:“你不吃了嗎。”
我說道:“不餓。氣飽了。”
她說道:“看到我是吧。”
我說道:“你不是說不想見到我了嗎。”
她說道:“我想了一個晚上,也許我是錯的。”
我說道:“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沒有也許。實話實說,你對你表哥好,我也能理解,但我也沒覺得我做錯什麼,我們隻是立場不同而已,沒有誰對誰錯。你表哥我放了多少次了,他自己立下誓言,發誓,你也發過誓,結果呢,轉身他就背叛我敵對我對付我要殺我拿槍指著我。然後你呢,你發誓說最後一次擔保他不會背叛對付我,然後他對付我了,你又來發誓?這點說實話,你是錯的。至於說我對不起你哪點,就是我跟你說不會找他麻煩,但偷偷背著你去把他劫持回來然後讓他遭殃遭遇橫禍死於非命。”
她看起來眼圈紅紅的,昨晚應該哭的很慘。
我說道:“對方要我親自去談,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想把我控製了,要我吐出這塊地盤,你覺得為了你表哥的屍體,你願意讓我去赴死嗎。”
她輕輕搖搖頭,說道:“不願意。”
我咳嗽了一下,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你快去吧。”
她說道:“既然他已經死了,沒有必要再讓別人為他搭上命,如果能談就談,不能談就算了。”
我說道:“我們這邊會努力和他們談,幫你把你表哥屍體拿回來,如果拿不回來,到時再說吧,你要怪我我也沒辦法。”
她問我道:“昨天那把槍裏,有子彈嗎?”
我說道:“沒有。”
她眼睛裏噙著淚水,說道:“你讓我感覺,一點也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