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沒事的,我也告訴自己,黑明珠不會有事的。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
我們兩坐在外邊,已經深夜,已經很晚。
讓旁邊人先回去休息,沒人離開。
我讓張自走,張自也不走。
我逼著張自讓他們走,他們離開了,遠遠的看著,也不離開。
靠。
包括張自,也不離開。
行吧,不離開就不離開,大家一起等吧。
我點了一支煙,慢慢抽著,煙霧徐徐升起,升起,在空中彌散開。
柳智慧表情毫無變化。
我問道:“其實對你來說,除了我之外的人,誰死你都無所謂吧。”
她說道:“是嗎。”
我說道:“畢竟對你來說,除了我你關心之外,別人你不會關係,無論好壞,無論死活。”
她說道:“我可以沒有朋友,我不需要朋友,可是人活著,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你可知道有多孤單。”
我點點頭,說道:“是啊,很孤單,對你來說,再多的錢,再大的事業,都彌補不來心裏的空。”
她說道:“你就可以?”
我說道:“當然不可以。黑明珠算是你朋友?對你來說,從你心裏來說。”
她說道:“不是。”
不是兩個字,輕描淡寫,淡淡的,無所謂的。
誰都無法靠近柳智慧,誰都無法接近柳智慧,她不讓任何人接近,她也不接近任何人,一旦接近,肯定懷著某種目的,而不是單純的想要和對方交朋友。
她不可能和別人交朋友。
我說道:“既然不是,你來這裏幹嘛。”
她說道:“說不是,但心裏還是不願她死。”
我說道:“哦,就這個目的?”
她說道:“就這個心理。”
我說道:“看來你這人真的沒有朋友啊。”
她冷冷笑笑:“你以為黑明珠就認為我是她朋友?”
我說道:“可我看得出她還是算尊敬你,尊重你。如果你願意和她交朋友,她應該會願意和你交朋友。”
她說道:“你這麼想,就大錯特錯了。”
我說道:“難道不是。”
她說道:“不是。”
我說道:“哦,難道表麵一套,心裏一套。”
她說道:“她尊我敬我,是我一麵的強大,但卻不會因為我的厲害就會和我真心實意想要做朋友。包括我對她,我敬她,但也不會想要和她做朋友,我們永遠不會是朋友,我們最多像是一個公司裏的同事,一個軍隊裏的戰友,命運綁在一起,生死綁在一起,她死了我接下來的路不會好過,可能有感情,也是戰友情,但卻不是友情,閨蜜情。你可懂?”
我說道:“不懂,戰友還不是友情?”
她說道:“不懂就算了,對你來說,什麼感情也好,都混成一團了。”
我說道:“那肯定啊,我是沒有你們那麼細膩,分的如此的清晰清楚。無所謂你對她什麼情了,隻要她遇到危險你會全力救她,有事沒事互相幫助,那就成了。”
她說道:“有可能也不會,也想看著她去死。”
我看著她:“說的什麼狗屁話。”
她說道:“如果你喜歡一個女人,然後你還會和你的情敵做朋友?你不喜歡你朋友早點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