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林缺弱弱地問道：“那你能溝通麼？”
“執念很深，可以溝通！”
“這是什麼意思？青陽宗那個你溝通不了，這個生前境界更高，為什麼又能溝通？”
“執念較為淺淡的，層次太高我難以彙聚它的碎片，但執念很深的就容易許多，因為執念深意味著他本就希望有人能夠探知他的執念，所以他的死亡碎片就容易彙聚，反抗力量小，碎片沒有那麼沉重。”
林缺思索了片刻：“所以他不像是破妄大賢那樣，他應該有某些遺憾？”
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執念深了，這種遺憾或許刻骨銘心也不一定。
“大概是，”係統推測道，“放心吧，你現在這境界他有什麼遺憾你都完不成，先答應下來到時候再說！”
係統一副準備耍無賴的樣子，林缺翻了翻白眼。
走下山脈，遠遠接近就感覺有一股壓迫力湧來。
這是體聖死亡自然散發出的壓迫，這種場域下林缺感覺周身在發生極其輕微的改變，古怪的力量鑽入身體，潛移默化的改變著周身。
外部坐著數不清的密密麻麻的人影，林缺的到來誰也沒去注意。
“再往前一些，這麼古怪的場域下，我要很靠近中心處才能彙聚他的殘念。”係統在心中說道。
林缺聞言自然向前，然而越往前走竟然發現壓迫力越沉重越恐怖。
走出還沒有幾百米的距離，這個位置的壓迫讓林缺仿佛覺得自己在對抗十幾級的台風一般，場域幾乎要將他掀翻！
“難怪很少有人走到這裏，都在外部盤坐著！”
在這裏那種古怪的力量也強盛了許多，林缺隱隱感覺周身又有雜質要被排出，這還隻是自己的肌肉纖維中的！
他有些愕然，道天功這種層次的功法打下的根基應該相當恐怖，自己現在身體中居然還有雜質？
血和經髓還沒煉，有雜質很正常，可是現在已經九重天的自己，身體居然還有雜質？
一瞬間眼睛都亮了，林缺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這裏一定有超脫極限的辦法！
場域沉重的壓迫下步步前行，他的身影很快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居然又有人能走到那麼遠了！”這些人羨慕不已歎道。
“能走到這麼遠的，最近幾年裏一共才沒幾個啊。”
“根基雄渾，我看他步伐堅定，以後必然是一方人物！”有蓬頭垢麵的老乞丐說道。
周邊人聞言嗤笑：“來這兒的還能有人物？能進入脫胎境就是踩了狗屎運了！”
老乞丐不屑地嗤笑了兩聲：“井底之蛙，來這裏的不是你們這種廢柴，就是他那種絕世天驕，不過是你們沒見識罷了。”
“行行行，您說的都對，誰讓您在這都四十年了還沒邁入煉髓境呢！”
眾人齊齊大笑，老乞丐倒也不氣，盤坐著看著林缺的身影目光中連連閃爍。
……
林缺自然沒聽到身後的議論，他周身已經被汗水浸透，每走一步都感覺在扛著一座山前行，重力壓迫之下身形傴僂，走得異常艱難。
他第一次知道走路還能走的這麼困難的，每一步邁出都沉重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