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還要走訪其他村子，就沒有多逗留。
墨白從他手裏接過請願書，光是看上麵的白紙黑字，就讓人眼圈發紅。
她幾乎是以狂奔的速度回到墨家。
墨西不在。
隻留下渣叔一個人在家裏哼哼唧唧。
見墨白進來，明顯比上次的時候乖了許多。
雖然他們現在沒什麼血緣關係，加上墨白不讓自己喊他姐姐，他也不知道自己稱呼她什麼好。
“爺爺呢？”
墨白沒空搭理墨雄的心理活動，直接拋出了問題。
“不知道”
墨雄的話也沒完，墨白就像煙一樣的消失於自己的眼線。
墨雄覺得下麵一陣潮濕，他摸了摸，雖自己現在年齡五歲尿褲子也情有可原，但是他心裏年齡上過不去這個坎。
自己竟然如此沒用，見了墨白都嚇到尿褲子。｀
墨西既然不在家。
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讓村民們在請願書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墨白挨家挨戶地敲門。
可眠崖村先前因狗蛋兒那個殺的作祟，雖有顧維安和墨西的心理疏通，可終究還是害怕再出意外。
“有沒有人？”
這年頭，也有棄家不顧的，人隻要求活著，哪裏會在乎太多。
墨白的手拍得發紅，應該是沒有人，
一戶，兩戶……
方才也是心急，聽顧維安的出事，墨白就沒了主意。
約摸著手拍門帶來的痛感，讓墨白回過神，對，先去村委會。
村委會那幫幹部，肯定知道眠崖村還有多少人。
墨白趕到村委會時，眼尖的牛主任立刻吆喝著，“墨。你爺爺不在這裏，他去甄婆子家裏送麵粉啦！”
“同誌。”
墨白因為沒有承襲墨涼的記憶，所以並不認識他，“眠崖村現在還有多少住戶？”
上次顧師長來眠崖村送糧，那墨老頭可沒少顯擺這位人中豪傑在開了春後是自己的孫女婿。
莫非，是軍區的人，讓她來做調查？
牛主任不敢耽擱，他沉著嗓音，“你跟我來。”
墨白跟著牛主任來到辦公室，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厚遝的記錄本，上麵記錄著現住在眠崖村每戶的名單。
“墨。”
牛主任按耐不住自己好奇的心思，“是不是顧師長讓你來查賬目的？”
上次，有人寫信他們村子的村民，各個都是富戶。
這次，看墨白急衝衝地樣子，應該是為了那件事來的吧？
“能不能借村子裏的廣播用一用？”
顧師長上次臨走時，特地叮囑幹部不能特殊化，牛主任也被自家表弟了一通，現在的思想正發生著變化。
“用就是。”牛主任點頭，“這廣播建起來，本來就是用來方便群眾有需要時使用的。”
他帶著墨白去了樓上，調整完聲音以後，示意墨白可以用了。
墨白望著自己麵前的麥，老實，自己還是第一次使用這個東西，心裏頭難免會緊張。
她閉上眼，想著顧維安此時正在遭受著不公，他為自己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所以自己不能夠因為緊張就退縮。
愛是相互的。
如此想著，墨白猛然打開瞳孔，她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