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
顧維安最先看到外麵的景色，似乎帶些不確定，他問身旁的李愛國：“這裏，是不是北山？”
“嗯。”
李愛國吃驚於顧維安的改變，墨同誌叫得應該是親密的名字。
不過他認識離城那麼多年，倒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還有這麼個名字。
下一秒，更讓李國華咋舌的是，顧維安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好在，那劉就像算準了一樣，車子的速度沒有開得很快。
墨白第一次聽顧維安，對自己這樣嚴肅地講話。她有些慌亂地，並從他的懷裏掙脫。
“你追過來，像什麼樣子？！”
黑夜裏的顧維安，像是一匹獵豹，他犀利的眼神，要墨白無意識地縮了縮。
“我現在是一個怎樣的身份？你身為軍｜人家屬，做出這樣的舉動，是不是要人笑話的！”
這些話，被顧維安脫口而出後，他立刻後悔。
果然，她是被自己的這些話嚇到了。
上個雨夜，白就在北山腳下怕得要死。
他就算出這個地方，肯定在穿越前發生了什麼。
墨白向後退了退。
他的那些話，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你跟在後麵，別人會閑話，影響不好。”
——“我隻不過，是想離你的圈子近一些。”
頭很痛。
在哪裏？
究竟是誰在話。
墨白的雙手痛苦地抱著頭，有什麼東西，正在幾欲炸裂。
空間本已經熟睡的魚兒，忽然從夢裏驚醒。
此時，它兜裏那塊裝載著記憶的晶石，裂開了一道口子。
魚兒連忙掏出來晶石。
隻見那晶石懸浮在祥雲之上，隨後在空中，徹底粉碎。
墨白所有與顧維安的片段，痛苦的、甜蜜的
統統物歸原主。
“白！”
顧維安用力地晃動著那個陷入半昏迷的墨白，他不該如此混賬，與她講那些野蠻的話。
墨白身子本來就弱，現在又淋了一的雨，他還那般——
“維安”
墨白再次睜開眸子的時候，已經全部想起來了。
男人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她先前忘了自己，隨大流喚他顧師長，後來隨著兩個人感情的升溫，白才會改口叫自己顧大哥。
“你剛剛叫我什麼？”
因為墨白的聲音細，所以不確定昵稱的他又一次問了一遍。
“維安。”
這一次，墨白紅著臉，喊得很大聲。
穿越前，顧維安曾經多次想從她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上一次，在什麼時候？太久了，都快要忘記當時的情景。
“為什麼”
男人在心裏暗自嘲笑自己，真是沒有出息，不過是一個名稱，便把自己平時的定力全部打破。
“？”
墨白望著顧維安，在等他的問題。
“為什麼，忽然叫起了這個名字？”
她恢複記憶的事情，並不打算瞞著他。
隻是很內疚，竟然拿著那樣寶貴的東西，去換取一個空間。
墨白不知道空間現在還在不在，她心翼翼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想起穿越前，與你的一切——”
還沒等自己講完，那個男人竟然又把自己攬入了懷裏。
她被他摟得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八十年代的顧維安是個混蛋，不該要你一個女孩子背負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