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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維安擰著眉，白不是做什麼事情欠考慮的人。
“跟你話的，就是孫曉雨同誌。”
男人在墨白的耳邊低喃。
等到風暴過去，大夥的身上都髒兮兮的。
孫曉雨看到顧維安溫柔地替墨白把頭上的沙子給撥掉，那女人垂頭嬌羞的模樣，讓她一個女人看得心中都起了幾分憐愛。
“曉雨同誌。”墨白對著孫曉雨露出甜甜的笑容，她：“我們來一起做個實驗吧？”
顧維安拉著又想掙脫他掌心的墨白，他壓著聲音：“白。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們誰有鐵鍬？”
今工程隊的人也跟著過來，家夥什的也都備在身上。
“我有。”
她現在懷著孩子，準備彎腰下地刨土的時候，心疼媳婦的顧維安立刻多去她手裏的鐵鍬，“你想做什麼，吩咐我，我去做就好。”
這夫妻倆，一唱一隨，硬是在饑荒年代裏，把日子過成了詩。
“用沙子堆起來的記號，肯定風一吹，就刮平了。”
墨白從長在眠崖村，豈會不明白這些道理。
“你們看到那座墳頭了沒？”
剛剛風那麼大，雖然有些大不敬，但是他們自行車都刮走了，為什麼墳頭還屹然挺立在哪兒。
墨白不傻，她看得出孫曉雨對顧維安有意思。
即使男人的心都在自己這裏，女人也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覬覦。
“顧大哥。”
墨白這一笑，顧維安硬生生地紅了俊臉，同樣也酥化了林亭的心。
“你把沙底下的膠泥給挖出來，堆到咱們做記號的標牌上，約莫兩尺厚就可以。”
顧維安掄起鐵鍬，倒是林亭握住了另一頭，“顧師長。墨同誌如今懷著身子，保不齊咱們做記號的時候，又來了陣風，您還是照顧著她，這活兒我來吧。”
林亭畢竟是學習地質的，這土壤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總比他們這些隻有一腔熱血的人省勁很多。
“那就有勞你了。”
林亭很快將把沙地裏的淤泥挖出來，培到標牌上，算是把風向的位置給處理好。
“這樣就行——”
這話還沒有完，那大風又是一陣猛烈地吹刮。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孫曉雨等著看墨白的笑話，等到標牌被風吹走，顧師長的這個家屬沒有像剛剛那樣自信。
風過後，大家重新睜開眼睛，除了孫曉雨，每個人都露出欣喜的色彩。
“顧師長。”
李激動地連蹦三尺高，他拍著手掌，“我們成功了！”
是啊，半年多，他們都沒有搞明白的問題，就這樣被墨白給解決了。
標牌沒有被風吹倒，它像是被定格住了。
工程隊的、林場的、縣委會的各個都誇墨白：“墨同誌，真是智多星下凡啊。”
“都甭誇了。”
顧維安心情很好，若非是白懷著孕，他肯定是要抱著她舉起來。
墨白似乎也感受到顧維安蠢蠢欲動的手，她向後退了幾步，男人將她扯進懷裏。
聽著顧維安胸腔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墨白的臉幽幽地紅了起來。
男人的話在墨白的頭頂飄著：“再誇，我夫人都害羞了。”
一個姓錢的女同誌對顧維安：“顧師長，你家屬笑起來，可真是好看啊。”
誰都喜歡聽漂亮的話。
“可不就是好看嘛，比花都好看。”
顧維安的俊臉藏不住的笑意。
孫曉雨和林亭倒是心裏頭有些苦悶，他們決定去前麵看一看，能不能用同樣的辦法，再做一次試驗。
“咱們海城的沙丘底下，大多都有這種膠泥。”
墨白悄悄地從顧維安的懷中脫身，她對著身後工程隊的嚴肅道：“如果大家把沙地下的淤土都翻在上麵，就可以把沙子固定住。”
顧維安也恢複常態，他對李：“墨同誌這一條，要拿著本子記下來。等到回去後，將此方法傳達給海城各村落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