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看著哥哥有的吃，也開始在顧維安的懷裏鬧騰。
沒做過母親的墨白，給兒子喂｜奶的姿勢是不正確的。
孩子吃得憋屈，她也被吮得也難受。
顧維安抱著女兒，大概是求生的本能，顧念白居然含住了另一個。
墨白感受到男人熾熱的目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白。”男人望著那處雪白的景色，微怔了一會兒，馬上給女兒調試好位置，“這樣有沒有舒服一點？”
主要還是沒有奶水，根本不能夠同時供應兩個孩子。
墨白以為隻要孩子用力吸，應該也能夠多少出來一些。
“咱們不喂了。”
顧維安把孩子們分別從墨白身側抱出來，看著紅暈都被兒女吸出血來，心疼得不行。
也隻有在男人麵前，墨白才能夠做回女人，她的眼淚啪啦一下就落下來了：“達令。我是不是很沒有用？連奶｜都喂不出來——”
顧維安半蹲在墨白的身邊，他把墨白的手緊緊地攥在自己的掌心，並朝著出血的地方，溫柔地哈著熱氣，“沒有。”
墨白生產大出血，痛得要死的時候，沒在外人麵前掉過一滴淚。
現在，顧維安回來了，她總算能夠地把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受到的所有苦，一股腦兒的發泄出來。
“你我都是第一次做父母，沒有經驗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男人知道墨白害羞，好在兒女沒有牙齒，所以那部分出血量並不多，“但喂孩子這樣的大事，急不得。”
顧維安雙手捧起墨白的臉，他用拇指輕輕拭去那些淚珠，他：“白。我們遇見困難，不能夠逃避困難，現在知道為什麼，我一定要你平日多吃一些飯了嗎？”
在疆新的時候，男人曾經問過隨軍的醫生，所以知道產婦在生完孩子以後，要給予足夠的關愛，否則會沾染上一種叫做抑鬱的病。
他的白，現在的情緒相當不安穩，平日裏頭就屬於她是最要強的那一個。
很多情緒藏在心裏，無法發泄。
現在，看到白在自己的麵前哭，顧維安其實還挺高興的。
這裏不是興高彩烈的意思，而是墨白能夠把那些壓抑的情緒釋放，對於男人來實在是難得高興的大事。
墨白哽咽地點點頭，“可是孩子餓了，怎麼辦？”
顧維安站起身，揉了揉墨白的腦袋，他：“我出去問下爸，你在這兒看著孩子。”
“好。”
在門即將被合上的時候，墨白聽到顧維安：“不許再喂孩子了。”
墨白對於顧維安的囑咐，破涕微笑。
客廳。
“爸——”
顧維安還沒把話完。
顧建業見顧維安走出來，他放下碗筷，“離城。我剛好吃完要去找你。”
“？”
顧建業是長輩，顧維安由著顧建業先把話完。
“我聽老許，上麵的命令已經下來了？”
自從五九年，i國總理就趁著華國與國的戰｜爭，在西部作亂。
不過華國大度，一直在秉持著和平共處的友好外交，不予理睬。
可惜i國非但不領情，反而從著那裏購買大量的武器。
“嗯。”
顧維安應聲著。
“爸明白。”顧建業捋了捋胡須，“你是對墨放心不下。你擔心自己走了以後，萬一出現上次一樣的情況，你會追悔莫及。”
“墨是我的命。”
顧維安的俊眸裏，隻要想到差點兒失去白，他的心髒，就禁不住抽痛。
從某種意義上來，對於孩子的出生，顧維安是悲喜交織的態度。
若不是孩子，白也不會承受這般苦楚。
但孩子又是他們愛的結晶，顧維安看著縮版的白，心底油然而生起幸福感。
“孩子。”顧建業歎了口氣，“許多時候，我們在大義麵前，其實連命都要割舍。”
顧維安何嚐不明白這些。
人無完人，他一直在華國與白之間做著平衡。
“我心意已決。”顧維安的目光逐漸由渾濁變得清澈，“等到i國的事情解決，我會從部隊退下來。”
男人潤了潤嗓子，若不是剛剛與顧建業促膝長談，險些就要忘記自己出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