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好了？”
“還沒有。”薑璐茜覺得再美好的事也比不過噩夢醒來，發現這隻是一場夢。
所以她現在心頭，難以言說地輕鬆。
她從來沒有計較過楚臻山對她如何，她隻是生氣他對自己不夠好。
她不懂，他為什麼要折磨自己。
所以……
“到酒店先吃點東西，然後睡一覺，傍晚去那邊，看看地。”
薑璐茜經過這番折騰，也認了。
楚臻山是鐵了心要她好好地跟著。
那就去吧。
可她還是害怕。
她並不希望自己軟弱。
“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在……做什麼。”薑璐茜盡量讓自己的預期聽起來很好商量事情。
但楚臻山隻是拍了拍她的頭，笑了笑。
到酒店之後就不得了了。
薑璐茜洗完澡吃了點粥準備睡覺，楚臻山坐在沙發上抽煙。
“你先別抽了，我想睡會兒可不可以？”薑璐茜低眉順眼的。
楚臻山一言不發把煙掐滅了。
薑璐茜一邊給青青發短信跟她說不用擔心，一遍過去摸了摸楚臻山的頭發。
“其實你這種時候，還挺乖的。”
這句話，徹底讓楚臻山……
他抬頭觀瞧，她洗完澡比剛才精神了不少。
如果讓她安安靜靜待著，倒是浪費時間了。
“剛才睡飽了？”
“沒有啊，這哪裏算是睡飽了啊？明明就沒有！”薑璐茜把剛吹幹的長發紮了個鬆鬆垮垮的馬尾，免得一會兒睡覺的時候到處散著。
兩邊的頭發很自然地垂在臉邊，倒是顯得臉更小了。
“那再睡一下。”楚臻山合上煙盒，“我不抽煙了。”
薑璐茜見他有些憔悴，也沒有直說，隻是把他的手拉起來。
“就是，我不想自己睡，想……抱著你。”
她的意思，騙他也多睡會兒。
結果，楚臻山不知道是聽出了什麼意思，眼神都變了。
“小茜……”
“啊？”薑璐茜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楚臻山端起杯子喝了半口水：“我隻是想確認一下，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做什麼？”
“在邀請我睡。”
“對啊，我就是覺得，你最近老是守著我，肯定也沒睡好，所以……咱倆一塊兒睡會兒唄。”薑璐茜舔了舔嘴唇，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
楚臻山的表情，反而比較可疑。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折騰什麼，反正就是想對他好一點。
“不睡覺。”楚臻山把她的手拉過來。
薑璐茜很久沒有被他這樣牽著了。
她感覺自己的皮膚和他手指的皮膚，相差真的好大。
他的手之前，就是這樣嗎？
她記不住了。
總覺得，不至於這般粗糙的。
薑璐茜皺著眉，不太舒服。
這段時間，他一定做了不少事，才連手都更粗糙了。
“管你睡什麼，先躺會兒吧……”
“好。”
十分鍾後，某人就後悔了。
“隻是睡個下午覺，你幹嘛脫我衣服。”
“楚臻山，你……你不要欺負我力氣沒你大……”
“楚臻山，我是病人，我不舒服！”
“一會兒就舒服了！”
“……”
“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