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優優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眼睛裏湧現出失望來,最後隻是垂下頭,低聲道,“既然你這麼不喜歡我,那我現在就走好了。放開我。”
林世楠看著她的臉,又想起了記憶裏向自己微笑的鈴蘭,如陽春三月的花朵一樣明媚,相似的麵容,熟悉的氣息,竟然在此刻重疊了起來。
“你走不掉了。”
明明故意對她惡語相向,明明一遍遍提醒自己她的身份還有兩人之間的仇恨,卻還是想要把她當成鈴蘭——
他真是瘋了。
林世楠想。
可是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受控製了。
說著,他手指扣住莫優優的下巴,低頭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嘴唇。
莫優優驚呼一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手腳並用想要掙脫,卻被林世楠緊緊禁錮在懷裏,她被吻得呼吸困難,幾近缺氧,反複捶打著身上的人,等到對方終於肯鬆開,忍不住大口喘了幾下。
“莫小姐不是一直想要爬上我的床麼,如你所願。”
他盯著那雙和記憶中相似的眼睛,輕聲說道。
然後不由分說地解開她領口的扣子,大片蒼白細膩的肌膚裸露出來,每一寸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瑩潤,林世楠眸色沉沉,低下頭,薄唇印在她的肌膚上。
微涼的指尖一路向下,地板上逐漸堆疊起男人和女人的衣服。
莫優優掙紮無果,隻能在他身下低喘著,最後問了他一個問題:
“林世楠,你不愛我,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我,折磨你自己?”
林世楠沒有說話,回答她的隻是肩頭一個深深的牙印,莫優優吃痛地驚呼出聲,被對方林世楠盡數吞進嘴裏。
莫優優有些悲涼地閉上眼睛。
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荒唐的時間,荒唐的地點,發生了荒唐的事。
莫優優第二天早上從床上醒來,如果不是渾身的酸痛和痕跡提醒著她曾經發生過的事,她幾乎要以為這是一場夢境。
難以想象,她居然和已經不是從前那樣的世楠哥哥,發生了這種關係。
但是莫優優完全沒有辦法開心起來,她抱住膝蓋,像是鴕鳥一樣想要將自己埋起來,不去麵對過去和未來發生的事情。
不想去回憶對方粗暴的動作,冰冷的眼神,還有讓她最難受心最疼的時刻,他唯一一絲溫柔流露的時刻——
在林世楠意亂情迷時叫出“鈴蘭”的瞬間。
莫優優閉上了眼睛,淚珠順著她的眼睫滑落,無聲無息。
宋鈴蘭,她同母異父的姐姐。
這邊,林氏集團。
總裁辦公室最近一直沉浸在低氣壓裏,進出來往的人沒有一個不小心翼翼的,生怕惹著了裏麵坐著的人。
這幾天彙報工作的人明顯感覺出林世楠的不對勁,喜怒無常,動輒一點小錯誤也會讓他不悅。雖然林世楠不會大呼小叫地咒罵,但是那一句句不緊不慢的冷聲調比鈍刀子割人還痛苦。
有時候,他好像又在走神,聲音裏透著一股疲倦的意味。
而林世楠確實有煩惱。
他不知道自己對莫優優應該是什麼態度。
明明莫優優是害自己沒有見上母親最後一麵的罪魁禍首,年紀小小就那麼惡毒……可是為什麼現在變成完全不同的樣子了呢?時間真的有蕩滌一切的能力嗎?
他總是刻意與她保持距離,通過逼迫自己來抗拒莫優優對自己的那種莫名的吸引力。可是在故意傷害之後,看著她悲傷的眼睛,忽然發現自己比想象中更加難受。
是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一舉一動已經牽動著心弦了呢?
他,真的隻是把她當成鈴蘭的替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