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優優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一言不發,仿佛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莫優優走到一家火鍋店外,往裏頭看。
一個男人,一位女士,加上一個小男孩。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孩子大概有四五歲,拉扯著他的媽媽,仿佛在用稚嫩的聲音和媽媽撒著嬌,而媽媽用寵溺的眼神看著他,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小男孩的頭,一旁孩子的爸爸,則用同樣寵溺的眼神注視著母子倆笑著。
這一切對於莫優優來說異常的刺眼。
嗬嗬,真是諷刺,自己最愛的男人,要親手殺了自己和他的孩子。
他可以討厭我,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林世楠,你好殘忍。
莫優優跌跌撞撞地往住所走去,一路上撞了不少人,人們紛紛用怪異的眼光看著她,就像是知道她剛被自己心愛的人強迫打掉了孩子。
快到住所了,天空下起了雨。
莫優優沒有加快腳步,反而停了下來。
停了許久,身上的衣物幾近半濕,莫優優突然掏出在口袋裏的紫色項鏈,扔了出去!
而在大大的呼了幾口氣後,她眼神裏閃過一絲受傷,又緩緩走過去,把項鏈拾了回來。
細細查看了項鏈有沒有受損,又寶貴地好好放進衣兜。
“莫優優,你果然還是這麼沒用啊……無法舍棄以前美好的回憶…沒法忘掉林世楠……永遠都這麼軟弱。”莫優優忍不住自嘲。
一陣寒風吹來,瞬間侵襲了莫優優全身,刺骨的冷,就像聽到林世楠說讓自己打掉孩子那一刻,心裏的那種刺骨的冷。
莫優優回到住所,一如往常地聽著傭人們的冷嘲熱諷,一語不發。
“那個莫優優不會得憂鬱症吧?”剛才在走廊上諷刺莫優優的那個女傭抱著手說。
“誰知道呢,管她呢,自作孽,不可活!”另一位女傭殘忍地說。
人心就是這樣,不輪到自己,永遠落井下石。
莫優優換下淋濕的衣服,躺到了床上,閉上眼睛,如此安靜,仿佛再也不會醒來。
第二天,大女傭踩著誆膛作響的高跟鞋,來到了莫優優門前,大力地捶打莫優優房間的門。
“莫優優,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趕快起來打掃衛生!!裝什麼死呢!!”大女傭用雷響一般的聲音轟炸著眾人的耳朵,引得其他女傭也來看熱鬧。
可是任憑大女傭怎麼敲打房門,房裏都沒有人回答。
“喲嗬!這個莫優優,生了點病就裝千金大小姐了!看我怎麼收拾裏!”大女傭氣急,右腳抬起,打算直接把門踢開!
就在這時,秦越剛好來到了林世楠家,看到了這一幕。
“你們在幹什麼?”秦越見幾個女傭們擁在地下室門口,隱約覺得不對勁,便詢問大女傭。
女傭們一見秦越來了,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大女傭見秦越來了,還順便想告莫優優一狀!
“秦先生啊,你來了,你來的可正好啊!就是這個傭人,叫莫優優,今早怎麼叫也不出來幹活,想偷懶呢!回頭你可得好好和世楠少爺說說!”女傭得意得仿佛快要飛起。
“什麼,你說莫優優一個人在房裏不開門也不說話??!”秦越一聽立馬覺得不對勁了,快走到大女傭麵前緊張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