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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臉一陣潮紅，也不管洗腳水到底熱不熱，脫了襪子下意識就把腳縮進去，尷尬地看著那清冷的方向，眼神盡是緊張與複雜。
“那你要跟我的經紀人聊嗎？我的經紀人十分鍾以後到這裏來，一同來的還有合同和律師。”
“十分鍾？好的，張姐，不過，張姐……我覺得我們的合作，應該換一種方式，你覺得怎麼樣？”陸昊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張雨涵，嘴角依舊笑得燦爛。
“……”張雨涵沒有喝水，杯子一看就是好久沒洗的，她不敢喝，她也沒有話，她覺得跟這個人似乎真沒什麼話好，幹脆等律師來了再聊。
“張姐……其實你別看這家店很，似乎有些不幹淨，但實際上這家店潛力十足，我敢保證，給我五年，不對，六年，六年後，這家店絕對是行業裏的翹楚，到時候別一千萬，就是兩千萬，也沒有任何問題……”
“……”張雨涵惜字如金，一聲不吭。
“所以，張姐，我覺得……你可以適當地投資個幾萬塊，成為我們店的大股東，我相信以張姐的名氣，再加上我的運營，簡直是龍鳳呈祥，雙劍合璧，臥龍鳳雛……其實也不需要請律師，我這裏就有一份合作合同……”
“……”
胖子驚呆。
麗也驚呆。
他們震驚地看著陸昊從旁邊的抽屜裏抽出一份合同，然後擺在了桌上，然後又拿出一份計劃書，滔滔不絕地著自己對公司未來的計劃……
做大做強，成為行業領軍，上市，開疆拓土到國外……
尼瑪詳細地把胖子都給震傻了。
你一個足浴店，特麼野心這麼龐大？
“抱歉，我對你公司沒興趣，我的是你利用我的形象來打廣告這件事……還有，我從來都不穿比基尼。”張雨涵看著這個滔滔不絕的家夥，終於指著海報冷聲打斷。
再不打斷，張雨涵都懷疑這家夥要把足浴店開到外太空了。
“張姐，你的形象？不對啊，這怎麼可能是你的形象……你也你不穿比基尼啊，這怎麼是你，仔細一看，這根本不是你啊……這是我的前女友，以前人稱雨涵，可能跟你有點像……你看，這人有一顆美人痣，你沒有，還有，這個人額上有一點傷疤，你也沒有，而且，張姐，你從哪裏看到這是你的形象？你對比一下，跟你不像啊……而且，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幹，我懂法律的，我好歹是大專畢業生，學曆還是有的，要不你看看我的畢業證？”陸昊看起來一陣恍惚，隨後瞪大眼睛。
“？？？”
“？”
“……”
當陸昊出這番話以後，整個空氣都凝固了。
麗嘴巴張得差點就能喝下一桶洗腳水，而胖子……
特麼瞪著一臉認真的陸昊……
這家夥還能這麼玩？
“……”張雨涵盯著陸昊，突然無語了。
而陸昊認真之中又帶著無辜，似乎表情又是那一副真善美……
“張姐，如果有冒犯到你的話，我跟你道歉……不管是網上道歉還是現實中拍一段道歉視頻我都沒問題，你想我怎麼樣都可以……麗，你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又不幫客人好好服務，又在旁邊看著，你幫我和張姐拍一張視頻發到網上，我要跟張姐在網上公開道歉……張姐這樣的身份，難得地屈尊到我們店，我們還能讓姐受委屈了不成？”
“……”
“……”
…………………………
十多分鍾以後。
胡同口，剛趕過來的經紀人劉姐和律師陳呆呆地看著眼神冰冷的張雨涵走了出來。
“雨涵，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而且跑到這種地方，多危險，萬一被人認出來怎麼辦！最近這些娛記就喜歡瞎編排扣帽子搞緋聞，對了！你的那個人在哪，我去見見他，如果他不好好道歉賠償，今晚我就讓他卷鋪蓋滾出燕京……”
當張雨涵聽到道歉兩個字以後，仿佛想到什麼，不知怎的冷淡的表情微微一滯，在看到劉姐神情陰冷地帶著律師陳就要走進胡同口的時候，她最終還是搖搖頭。
“算了……有些人能在燕京生存，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留下這句話以後，在劉姐那稍緩的表情下，張雨涵坐上車那輛麵包車，目光靜靜地看著遠方。
這一刻……
她突然為剛才上門而感覺到不可思議。
這樣的事，竟然會影響到了她的情緒，本身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雨涵你就是心善，便宜這人了，對了，今約了趙老師，五點前要要趕過去，我聽盛世娛樂那邊也有人約，趙老師的歌可不能被他們搶到，不然新專輯銷量可就難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