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睡覺去了。”尹輝笑眯眯的解釋，似乎對於鬱衍的暴怒習以為常了。“什麼事，鬱總你直說吧。”
“我問你藥劑的專利是怎麼回事？”鬱衍森冷，明明是近在咫尺的成功，轉眼又泡湯了，這很難讓人不惱火。
“專利？”尹輝眸子裏閃過一道有些狠厲的光，“你是說藥劑裏的MX444嗎？”
尹輝從床上，倏忽坐起，似乎這件事情對他的衝擊也頗為巨大。
“你似乎沒有搞清楚狀況，我是在問你。”鬱衍的眸色漸冷，語氣有些驚人不寒而栗，“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是什麼成分。”
“除了MX444，別無可能。”尹輝眸瞳深眯，手中靈活的把玩著鋼筆，“哢嚓”一聲便斷了。
“你既然知道，當初為什麼還要用MX444這個專利有問題的東西。”鬱衍知道尹輝明知有問題還要用，便更是覺得窩火，這次分明相當於已經半隻腳踏進了成功……
“我有，有我的考慮。如果沒有MX444，藥劑用在鬱政身體，他一下子就會腦子出問題，那樣，我為什麼不直接把他給毒死？一了百了，省事多了。”
尹輝嘴角略帶嘲諷的笑了笑，話裏的憤懣根本就沒有去掩蓋，大概也是被鬱衍沒搞清楚事情，就對他批頭指責有些意見了。
鬱衍聞言，漸漸也冷靜了下來，尹輝說的話雖然粗暴，糙了一點，但是還是在的。
“那麼，”鬱衍呼出了一口氣，平複了下心情，“你說的這個MX444沒有其他的替代品嗎？”
尹輝聽了鬱衍的話，微微一窒，這也是他之前考慮過的問題，然而……
“暫時沒有比MX444更合適的成分。”尹輝的眸子裏有了一些驚歎的光彩，“這個藥劑前期抑製後期爆發，過一段時間就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沒有比它更合適的。”
此時此刻，尹輝驚歎的模樣，讚揚的語氣，與尹臻的幾乎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便是，在尹輝的驚歎裏，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不甘心。
鬱衍聽到這樣的話，也沉默了下來，似乎單從藥性聽起來，就很是完美。
“那麼，我們跟這個藥劑的專利所有人賣下使用權，如何？”鬱衍思慮片刻，提出了一個在他看來退而求其次，但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
在鬱衍的眼裏，隻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他一旦除掉了鬱政這個絆腳石，正式拿到全部的家業，
錢？算什麼。
尹輝恢複了他原先那個看起來雲淡風輕，而又虛無的笑容，他一點也不意外鬱衍會提出這個方案，畢竟他本職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生意人。
“他不會賣給我們的。”尹輝眉梢微挑的冷笑。“嗬。”
“多少錢都可以。”鬱衍眉頭一皺，覺得尹輝此刻的笑似乎有些不合時宜的刺耳。
“那個人，不在乎你出多少。”尹輝輕笑，說起那個人似乎沒有驚歎，取而代之的有那麼一絲嫌棄。
在尹輝的眼裏，尹臻那個人空有一身本事，也不知道為自己謀利益，講究是非對錯，還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