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看了半天的風景,四下仍是無事,天近晚時,便回了家。
才進院門,沈玉珍和阿繡便圍了上來。
沈玉珍直接將胡謙的手抱在懷裏,“相公,那首詞真是你寫的嗎?”
胡謙一愣,“什麼詞?”
“就是那個‘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胡謙點點頭,“對啊,你不是讓我寫一首給你在花照會用的嘛,讓阿繡給你的。”
“不是,妾身的意思是,這樣好的詞句,果然是相公寫的嗎?可是為何……”
“為何什麼?”
“為何相公看起來如此……就……好似渾不在意一般。”
“要不然呢?高興得三天不吃不喝嗎?不至於。”
沈玉珍還要再問,胡謙已經進了院子,“你們晚上吃了嗎?”
“還沒呢,在等相公回來。”
於是讓劉媽做了幾樣拿手的小菜,溫了一壺酒,在房中坐著吃了。
沈玉珍今天也不知怎麼了,比平日多了許多話,見胡謙喝酒,也大著膽子要了一杯。
“相公,妾身敬你一杯。”
胡謙一愣,“哦?娘子今天好興致啊,來。”
同飲之後,胡謙道:“阿繡,你也來一杯吧。”
阿繡道:“少爺,妾身……月事遲遲未到,也許……”
胡謙和沈玉珍皆是一怔,隨即大喜過望,激動得站了起來,隨即又坐下去,拉著阿繡的手。
“有幾天了?”
“四五天的樣子。”
沈玉珍道:“遲個四五天也是常有的事,不過事關重大,還是謹慎些好。”
胡謙道:“來,往這邊坐坐,小環,把門關上,別衝著風。”
阿繡心中一暖,起身往胡謙身邊靠了靠。
沈玉珍道:“杏兒,把我那件貂絨的大氅拿出來給你姨娘披著。”
阿繡搖頭道:“少夫人,使不得的,是不是還不一定呢。”
“沒關係的,這大氅就送與你吧。
還有,沒外人的時候,就叫姐姐。”
阿繡點點頭。
胡謙道:“這件事先別說出去。”
沈玉珍道:“這樣的喜事為什麼不先告訴爹娘?”
胡謙道:“一來此事不準,免得讓老人家空歡喜。
二來嘛,聽說胎兒在腹中受胎神庇護,若早早說了,胎神生氣,便不再庇護。”
沈玉珍深以為然,點點頭,“小環、杏兒、祿兒,你們都聽到了吧。”
三人立即應聲,表示絕不會說。
人逢喜事,胡謙又多喝了兩杯。
不等他說,沈玉珍便讓他這段時間先陪著阿繡,晚上就不要過來了,又讓杏兒也搬到祿兒屋裏去,若是阿繡有什麼事,也好早晚伺候。
洗漱之後,兩人躺在床上。
阿繡溫順地枕在胡謙手臂上,身體緊緊貼著他。
胡謙輕撫她的秀發,在她唇上吻了又吻,喜道:“看來娘說的是對的。”
“夫人說了什麼?”
“她說你屁股大,奶水足,好生養。”
阿繡嚶嚀一聲,將臉埋在胡謙臂彎裏。
胡謙道,“聽說懷孕之後,這裏會發脹,是嗎?”
“有一點點。”
“那我來幫你揉揉吧。”
“別……別,妾身會……會禁不住的。”
胡謙不敢十分挑逗,免得出了岔子,隻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擁著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