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謙一愣,隨即道:“馬家的人死有餘辜,怎麼?你和馬家還有親嗎?”
迎彩趕緊搖搖頭,閉口沉默不言。
胡謙道:“麻五,報個價錢。”
麻五道:“公子看中哪一個了?”
“你且報一下價錢,我自己選就是。”
“好嘞,這第一個李丫頭,您就給七兩銀子。
孫丫頭針線活不俗,年紀也合適,十兩銀子。
這十六歲的,模樣好、會廚藝、會唱曲,又是青春年華,二十七兩。
這最後一個嘛,您要是把前三個都要了,這個就算個搭頭,小的白送您了。”
胡謙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胡九道:“瞎了眼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少把你們牙行那一套拿來蒙人。
主人家說賣五兩就成,你向我們要價十兩,動動嘴皮子淨賺五兩!
若說賣,就老實報個價錢,要是想把我們少爺當冤大頭,保你一會就得吃官司!”
麻五弓腰賠笑道:“小人哪敢啊!確實就是實誠價。”
胡九道:“上次有個賣玉石的,不知從哪個墳地裏刨了塊鎏金的鐲子,愣說是足金的,賣給我家少夫人。
結果怎麼著,先給打了四十棍,現在還在牢裏蹲著呢。
是不是蒙錢,你自己可想好了。”
胡謙心中好笑,這胡九也太能扯了。
麻五的汗立即就冒出來了,一咬牙道:“行,四個丫頭,三十兩銀子,就算公子照顧麻五的生意了。”
胡謙點點頭,取了三十兩銀子給他。
等胡九送走麻五,胡謙便對他說:“先教教她們基本的規矩。”說罷進了後院。
自榮寧兒進府,胡謙便十分注意這件事情。
及至天黑,四個丫頭被小環領進後院。
沈玉珍等人好奇地圍過來看。
胡謙道:“娘子,這四個婢女是新進來的,就先交給你管束。”
沈玉珍道:“就讓小環教教她們就是。”
作為沈玉珍的陪嫁婢女,小環的地位明顯高於杏兒和祿兒,所以一般沈玉珍有什麼事,都會交給她處理。
小環正要說話,胡謙搶先道:“都叫什麼名字,自己說一下。”
“奴婢叫喜姐。”
“奴婢叫荷花。”
“奴婢叫豔春。”
“奴婢叫迎彩。”
胡謙點點頭,忽地指了指迎彩,“你跟我過來。”
說著進了屋子。
迎彩一愣,望了望沈玉珍,又看了看小環,一時心中忐忑,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沈玉珍道:“叫你去你就去吧,”
她這才點點頭,跟著胡謙進了屋子。
眼見胡謙坐在椅子上直直地瞪著她,她立即慌了,一下跪在地上。
“少……少爺……”
胡謙道:“起來說話。”
她顫顫巍巍站起來,不知道胡謙要幹什麼。
“你剛才說的馬家是不是馬守備家?”
“奴婢……奴婢不是……”
“說實話!”
“是……”
“是什麼親戚?”
“馬守備的夫人和奴婢的娘是堂姐妹。”
胡謙點點頭,“從今天開始,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否則你小命難保!”
“是……少爺……”
吃晚飯時,胡謙對小環道:“豔春廚藝還行,讓她去跟著劉媽,其餘的你先調教調教,免得什麼都不懂。”
沈玉珍道:“相公,怎麼一下添了這些婢女,咱們又使喚不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