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一愣,繼而倒是有些好笑。
銅錢銀魔這是要做什麼?嫁禍?挑釁?
許遠方道:“敬恭,這家夥似乎認識你,你之後得多加小心。”
胡謙道:“多謝伯父。”
他又看了看其他地方。
屍體和麻五小妾一樣,脖頸處有一勒痕,下體有汙漬,嘴裏的銅錢已經被取出來了,和袍帶一起放在邊上。
“人是什麼時候死的?”
“昨夜子時。”
“有沒有人看到?”
“沒有,酒樓打樣之後,這裏就她和婢女在。”
“婢女呢?在外麵哭呢,說是什麼都沒看到,也沒聽到任何聲音,早晨起來的時候就見她死了。”
胡謙道:“何員外呢?”
外麵立刻有人應道:“帶來了。”
眾人散開,張虎引著何員外走了進來。
何員外躬身施禮,“見過各位大人。”
略微說了兩句場麵話,胡謙直接問道:“何員外,昨夜子時你在什麼地方?”
“在家裏睡覺。”
胡謙點點頭,“伯父,請讓其餘人都出去一下。”
許遠方立即明白胡謙要做什麼,隨即讓眾人全都退出去,隻胡謙、何員外留在原地。
胡謙點點頭,隨即施展夢魘神通,瞪著何員外道:“何員外,你昨夜到底在做什麼!”
何員外一愣,見四麵皆是地獄一般的場景,竟嚇得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胡謙兩人苦笑不得,隻得叫人進來把他救醒。
待他緩過神,胡謙問道:“何員外,你最近有去過什麼地方嗎?”
何員外道:“這……老朽去過的地方太多了,不知道胡公子問的是什麼地方?”
“有沒有見過外地來的人呢?”
“沒有。”
“你最近有沒有和別人說起你小妾的事情?”
“也沒有。”
胡謙暗暗搖頭,強打著精神問道;“最近有沒有喝醉過?”
“有。”
胡謙心中一喜,“什麼時候?在哪裏?”
“……就不久之前,在春風樓。”
胡謙和許遠方對視一眼。
“和誰喝的?”
“麻五……還有……”
胡謙喝道:“說!”
“吏目呂大人!”
許遠方皺了皺眉頭,“你們三個都是常客嗎?”
“見過幾次。”
胡謙道:“伯父,請讓張虎帶幾個人悄悄盯著春風樓。另外,把麻五、何員外和呂大人帶到二堂,咱們再好好問問。”
許遠方點點頭,沒過一會,幾個人便在二堂聚齊。
呂大人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麻五和何員外,然後躬身向許遠方道:“大人,下官……下官也隻是去喝酒解悶,並非……”
許遠方道:“隻是問問話,呂大人不要那麼緊張。”
然後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胡謙,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胡謙道:“麻五,你是不是經常去春風樓?”
麻五猶豫了一下,小聲道:“並……並不是常去,隻是最近一個月去了幾次……”
“到底幾次!”
“四,五次。”
“去幹什麼?”
“當然是幹女……喝花酒。”
“從第一次開始,每一次和誰一起去的,和誰喝的,喝了多少,一一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