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嶽家三兄弟收監之後,胡謙帶著胡九到了藏春樓。
按嶽家三兄弟所說,嶽老三很是喜歡在一個叫玉紅的妓女身上花錢,每當訛了錢,沒幾天就會把錢花光。
即便沒有錢,他也會找機會往藏春樓鑽。
老鴇知道他是個無賴,也不敢得罪死了,玉紅沒客人的時候,便隨便同他說話,隻是不能過夜。
所以胡謙見了老鴇,才一問嶽老三,老鴇便是一臉怨氣,說起話來滔滔不絕,想著讓胡謙把這嶽老三給收拾了。
胡謙沒理會她,隻說要見玉紅。
老鴇不敢阻攔,親自領路到了玉紅房中。
進了門,又怕玉紅得罪了胡謙,或是怕她失言,便當先介紹道:“玉紅啊,你有福了,這位是本縣胡大人,好好伺候著。”
玉紅趕緊上前見禮,“玉紅見過大人。”
說完好似站立不穩似的,直接往胡謙身上跌。
胡謙微微一笑,側身躲過,任由她摔在地上。
“大人,你怎麼也不扶我一把。”
胡謙笑道:“本官看你也是極聰明的,要不然怎麼哄得那嶽老三把銀子都花在你身上。”
玉紅一愣,“大人說什麼,小女子一點都不明白。”
胡謙四處看了看,“你這房中好似缺了一把剪刀。”
玉紅臉上一白,隨即笑道:“好端端的,大人找剪刀做什麼。”
“你用剪刀捅了嶽老三,致他死亡,到現在還要狡辯嗎!”
“我沒有啊……”
胡謙站起身,“現在不說,明天傳你上堂,一頓大刑之後,你就老實了。”
玉紅頓了一下,身上衣服自動落下,隻剩一層薄紗,笑道:“大人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就是,何必上什麼大堂。”
胡謙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回到家中,他便讓白頭去盯著玉紅和老鴇等人,自己陪著沈三石幾人說話。
“賢婿,那案子沒事吧。”
“沒事,大約明天就能破案。”
“好,賢婿斷案的本事還是如此厲害!那南陽知縣幾次請我喝酒,每每必提賢婿的斷案神通。”
楊氏道:“去便去了,若是他求你什麼事,可要慎重了。”
沈三石道:“這個我豈能不知,現在咱們啥都不缺,不圖他什麼,幹什麼答應那些事情,免得給廉兒和賢婿招惹麻煩。”
沈玉珍問道:“沈廉最近有信來嗎?”
“有,說是一切都好,讓不要掛念,過年的時候會回來一趟。”
“說是回來,估計也就三兩天。”
“那就不錯了。”
沈三石道:“我想著再過兩年幹脆將買賣全交給族裏人算了,我們就搬到京城去,也省得天南海北的見不到麵。”
楊氏笑道:“看來確實是老了,一輩子的老財迷,為了兒子連生意都不要了。”
沈三石道:“你還笑我,這個主意不是你出的嗎!
再說,是誰夜裏想兒子女兒想得抹眼淚睡不著。”
楊氏道:“沈三石,你胡說什麼呢!”
眾人哈哈一笑。
沈玉珍道:“娘,要是在家無事可以來這邊,離得又近。”
說著有似覺得不妥,暗暗看了胡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