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若是有軍犬,說不定可以通過氣味在附近搜尋。
但眼下這種條件,隻有一種氣味,實在是不好找。
最重要的是,若是無法確定這腥味,下一個提示就不會出現,案子很難有進展。
想來想去,他決定要把土地召出來問問。
他找了個借口去放水,然後把土地召了出來,細細問了之後,土地卻說他不能隨便過問凡間的事情。
這事不在人家的業務範圍,胡謙也無法強迫他什麼。
想來想去,仍是有些束手無策,最後歪靠在營帳裏睡了過去。
而在外麵,搜山的士兵足足找了一夜,仍是一無所獲。
天亮的時候,胡謙醒了,見外麵還在找著,原來竟是換了三撥人了。
三天的時間,現在已是第二天了。
胡謙站在高處吹了會冷風,仔細想著腥味的事情。
這東西不是鬼怪,能鑽到鎖芯裏開鎖,又能裝銀子,那該是個什麼東西呢?
而且不一會兒就不見了。
帶著那麼重的銀子,飛是飛不動的,附近又沒有水,想必是個土裏的東西,那就應該不是黃鱔了。
難道是蛇?
想到這裏,他立即朝身邊的士兵問道:“有沒有鐵鍬?”
“大人稍等。”
說著便趕緊去那鐵鍬。
這時張升陽、尚駿等趕緊走了過來。
“胡大人,士兵們已經找了一夜了,可是什麼也沒發現,是不是判斷出現了問題?”
胡謙還未說話,忽有一個錦衣衛飛馬奔馳過來,躬身朝尚駿施禮道:“大人,東南戰事出了問題,皇上令你馬上回去麵聖。”
尚駿道:“出了什麼問題?”
“通河城守軍因糧餉不足餓死十幾人,守城將領郭瑞開城投敵了。”
在場幾人皆是麵色凜然——形勢越來越嚴峻了。
除了西南暫時還沒有壞消息傳來,東南、西北的情況是越來越糟糕。
照此下去,大乾朝可能真要亡國了。
尚駿猶豫了一下道:“如果是因為這個,皇上應該不會這麼急著見我,而更應該召見兵部尚書和那些武將才對。”
那錦衣衛猶豫了一下,說道:“知琴公主帶了少司命前往東南督戰……與對方陰陽師遭遇……
少司命為救公主,戰死當場……”
胡謙道:“公主呢?”
“公主被燕赤霞所救,目前無礙。”
尚駿麵色慘白,“看來,皇上應該是要派我去東南。”
說著便縱馬走了。
等他走遠,胡謙好奇地問刑子鳴,“這個時候皇上派錦衣衛去幹什麼?”
刑子鳴道:“應該是派他和當地官員以及望族富戶談心,好讓他們多出錢糧,用來抵禦外敵。”
胡謙點點,以錦衣衛的凶名來說,幹這個事屬於小菜一碟。
找到中午,這邊還是一無所獲。
張升陽和刑子鳴等人正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又有士兵來報,說是分河、常靜等四個渡口發現可疑人物,攜帶一整船箱子往下遊去了,現在已經快出梁京了。
張升陽忍了半天,這時終於憋不住了,抱怨道:“我說不讓人撤回來,胡大人非說要撤,這下好了,賊人分散逃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