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頓了一會兒，又揚起和藹可親的笑容：“芯兒啊，本宮僅是道聽途說來問一句而已。”
顧芯挑眉，擺明了不相信皇後的理由：“真的，是這樣嗎？”
是這樣就奇怪了。
皇後何人，她雖不清楚，可也分得清利益關係。再說了，皇後是慕容憐的生母，怎麼會不幫著她說話呢？
皇後麵上的笑容僵硬了不少。
她真的沒有想到顧芯會這麼的不給她麵子，都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了，還在逼著。
慕容憐看著皇後被噎住，恨透了顧芯。
可奈何她捅的簍子，這會兒卻無能為力了。
“芯兒。”鈴妃瞪了眼顧芯，示意她不要這麼做。
她如此，分明就不把皇後放在眼中。
皇後，那好歹也是一國之母。
顧芯微微頷首，給鈴妃一個放心的眼神。
她並不傻，此時情況如何，心中很清楚。
如若她不這麼做的話，是無法掌控主動權的。雖一樣能解決事情，但力度大一些，也會徹底一些。
愚笨的慕容憐是不知道各種原因，但聰明的皇後，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而她，要的就是皇後知道她的利害！
“芯兒，本宮怎麼說也是你的主母，你就這麼和本宮說話，是否有些過分了呢？”皇後依舊是笑著，隻是在這份笑容中隱藏了狠戾。
顧芯的膽子，未免有些大了吧。
顧芯倒是識趣，立刻跪了下來。
“芯兒不敢，隻是芯兒不想承受不白之冤。”
皇後幽深的眸落在慕容憐身上。
慕容憐看清皇後眼中的意思，怯懦著搖頭。
“不白之冤？何以這麼說？”皇後沒得到慕容憐的答案，又問顧芯。
顧芯隻道：“皇後娘娘，您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母，萬民臣服於下，芯兒也不例外。可能是芯兒來自農村，對宮中的規矩實在是不熟悉，這才在三妹打芯兒的時候反手打了回去。”
“不是的。”顧芯話剛剛說完，慕容憐就竄出來解釋了。
眾人紛紛看了眼其餘人，眼神落回慕容憐身上。
皇後頷首，示意慕容憐繼續說。
“事情根本就不是顧賤人……”
眾人臉色變。
“啊呸。”慕容憐忙調整稱呼，“是芯姐諷刺我在先，我，我才反駁的。”
顧芯哭著一張臉，委屈兮兮的對上慕容憐的眼，眼淚在框中蕩漾：“三妹，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我與你本是姐妹，固然在某些事上是產生了矛盾，但血緣關係還是在的啊，我怎麼會無緣無故就諷刺你呢？”
“Ni……”慕容憐剛想反駁，顧芯又繼續說。
“之前你是如何對我的，大家心中都明白，今天，也是你先打我，我才反抗的，這裏有那麼多的宮女太監，他們可都是看到了的。”
說完，顧芯鄭重嚴肅的對上皇後的眼：“皇後娘娘，您若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去問這宮中的任何一個人。”
“切。”慕容憐翻白眼，“這宮中的人全是你的，問誰不都是向著你說話的？”
顧芯高高的翹起唇瓣，突然一下站起來，指著慕容憐氣憤道：“你還在汙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