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鈴妃體貼的問，“您是覺得有何不妥嗎？”
皇上頷首，坦然的承認：“是啊，朕覺得自己年紀大了，不該要那麼多妃嬪的。”
“可是後宮需要新鮮的血液啊。”鈴妃道，“再說了您年紀也不是很大，足可以匹敵青年男子的。”
“鈴妃啊，朕是不寵愛你了嗎？為何你今天把朕往外推得遠遠的？”皇上對上鈴妃的眼，“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的，平日的鈴妃絕非這樣。”
這前後的變化這麼大，能解釋的隻有一點——她發現了什麼。
鈴妃淡笑搖搖頭，稍稍轉身，看向一邊：“並沒有。隻是臣妾在後宮多年，累了也膩了。君恩如流水，流過就不再，臣妾的性子比較靜，現在芯兒回來了，也沒了所奢望的，就隻是想安靜的生活。”
“難道後宮還不算安寧嗎？”皇上反問。
皇後走後，這後宮就沒有再鬧過了，難道這不叫安寧？
他是不常去後宮，可後宮發生了什麼，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麵對皇上的話，鈴妃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是抬眸看著頭頂。
頭頂的房梁，莊嚴肅穆，多年來都一樣。
可實際是，已經變了太多太多了。
“愛妃啊，究竟是什麼讓你變成了如今這樣？”皇上感歎，“前朝事情多，朕忙碌了些沒有顧及到你，朕很自責，但是這不是你離開朕的理由。”
鈴妃看著頭頂，苦笑連連。
皇上您還覺得臣妾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嗎？經曆了那麼多，臣妾又怎麼會不明白許多？
您想要的絕對不是安寧的遒仁國，對於後宮自然是無暇顧及。
臣妾沒多的心思，隻是為何您要傷害芯兒呢？您明明知道芯兒是臣妾的心頭肉。
“唯一的可能是，你不愛朕了。”
“皇上，難道在您眼中愛不愛很重要嗎？”鈴妃反問，轉過身來的她依舊帶著淡笑，那麼漂亮，那麼美好，就像剛進宮時的樣子。
皇上看著鈴妃的笑，有片刻的愣住。
“您有野心，您想做什麼臣妾都無權幹涉，隻是這麼多年來臣妾安寧習慣了，現在也沒了當初的心思，才把您往外推的。”
皇上悠悠看著鈴妃的眼，對於她的解釋並不太信任。
鈴妃會有這樣的心思他能理解，可他就覺得有些怪異。
“好了，您還要忙碌，臣妾不能打擾。”話落，鈴妃行禮轉身離開。
皇上看著鈴妃那離開的背影，悠悠的歎息。
哎，鈴妃啊，這麼多年都還是這個樣子，就感覺是誰對不起了她一樣，淡漠無痕。
“來人啊。”
小劉子快步走到皇上麵前，佝僂著腰問：“皇上，您有什麼吩咐？”
“派三個人盯著鈴妃，一天十二個時辰。”後麵一句皇上加重力道，“其次，命人把沐晨風給抓回來，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隻要沐晨風在了，顧芯就不敢不聽話，到時候他想要的都會送到麵前的。
小劉子頷首，快步退下了。
從議政殿出來，鈴妃快步回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