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雪回去的時候,宴火也正好回去。
她現在心情煩躁到了極點,壓根就不想再看見他這個始作俑者,接著無視了他,就要進內室。
見安凝雪渾身大汗淋漓的,麵色還是蒼白如雪,宴火心中就是一火,衝著鳶兒張嘴就罵道:“怎麼回事?你家主子這是怎麼了!上午不是還好好的嗎!”
鳶兒也是一臉的不知情,沒有敢吭聲說話。
說完,宴火心疼的就要去扶安凝雪,鳶兒識相的離開了原來的位置,默默地讓給宴火。
剛剛一碰上她的胳膊,安凝雪便狠狠甩開了他的手,冷笑道:“這點小事就不勞煩皇上了!皇上政務繁忙,臣妾不敢隨意叨擾,皇上請回吧!”
宴火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她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冷漠。
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這又是……怎麼了?
“小主……”鳶兒也被她的反應嚇了一大跳,有點怯怯的開口。
安凝雪用力閉了閉眼,又睜開,用力的喘著氣。
宴火看著她,心裏又是心疼又是氣惱,也弱弱的喊她的名字,“雪兒……”
安凝雪沒有離開,隻是冷冷的再次下了逐客令,“皇上,臣妾不舒服,今日皇上便請回吧!”
宴火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說話,也不動。
良久,安凝雪平靜了呼吸,神情淡漠,她沒有看他,道:“皇上,臣妾現在暫時不想看到你。皇上請回吧。”
“雪兒……”宴火喃喃著叫她,往前走了幾步,想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了,是他又惹著她了嗎?
安凝雪轉過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目光如果化成實質,一定會刺死宴火。
宴火神情一凜,心中也是一緊,腳下也是識相的停在了原地,不再掙紮著要走過去。
她的目光,真的給了他一種,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定會動手殺死他的感覺。
安凝雪見他停住腳步,便平靜的收回了目光,她轉回頭,抬腳,走進了內室。
獨自留下震驚和焦慮的宴火與鳶兒麵麵相覷。
宴火覺得自己心裏焦躁了極點,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狠狠的按了按發抖的眼皮,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和驚訝,冷著聲音,低喝道:“鳶兒!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之前還好好的,現在突然就成這樣了?太醫呢?有沒有請太醫?趕緊給朕說清楚!”
鳶兒心中也是焦躁和不安,道:“回稟皇上,奴婢實在是不知小主為何突然如此。”她想了想,一五一十交代道,“小主早上去了慧妃娘娘的院子,與慧妃娘娘和嫵妃娘娘聊了很長時間。隻是奴婢當時在屋外,聽得並不是十分清楚……隻是……”她抬頭看著宴火,目光有些害怕,而眸光最深處,還藏著許些鄙夷和憤怒。
宴火瞪去一眼,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有話直話就是,朕恕你無罪!”
聞言,鳶兒似是放心的鬆了一口氣,解釋道:“奴婢當時站在屋外,聽得不是十分清楚,但還是多多少少聽見了一些東西。小主像是在和慧妃、嫵妃兩位娘娘討論為齊妃娘娘求情之事。隻是說著說著,嫵妃娘娘突然提起了昔年定遠將軍府謀反一案,大概是說什麼皇上您似乎是因為這件事……才對齊家另眼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