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麵對歐洛華已經沒有了曾經的那種忐忑，焦慮，隻是單純的友情，所以麵對他不經意的問題，她並沒有多麼傷心。
他隻是太緊張了吧。
心裏給歐洛華找好借口，夏清歡輕聲回答。
“還好，每天就幹一點活，帝爵城堡裏那麼多下人，也累不到我。”
她說的確實是實話，隻是聽在歐洛華耳中就像一把刀在他心頭不停的刺下去。
自從上次夏清歡和他劃清關係，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但是至今他還記得那是夏清歡臉上明媚幸福的笑容，可是這次再相見，那讓他目眩神迷的笑容完全從她的臉上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木然。
一種被傷害過後看淡一切的木然，這種神態不應該出現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身上，更不應該出現在他認識的夏清歡身上。
夏清歡，應該是永遠天不怕地不怕，開心樂觀地對待每一件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帶了一副溫柔的麵具，把所有的苦果都自己咽下去。
“他……對你好嗎？”
歐洛華沉默了一會，還是把自己心中最深處的那個問題問了出來。
雖然他沒說這個“他”是誰，但是車裏的這兩人都心照不宣。
上次這三人見麵場麵是那樣的奇特，以至於歐洛華在最後一次和夏清歡見麵之時一直沒有狠下心開口詢問他們的關係。
明明當初他看到的歐眳和夏清歡並不是恩愛的情侶，甚至夏清歡還會因為歐眳的親近直接打了他一巴掌，可是在夏清歡和他最後一次見麵之時，她臉上的笑容和向往又不像是在作假。
歐洛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些與公司利益無關的事情，隻是在他反應過來之後，這句話就脫口而出了。
像是意識到自己失言一樣，他把目光從夏清歡的側臉移開，直直的看著麵前寬闊的道路，心裏想著補救的方法。
這實在太不像他了，歐洛華從來都是利益至上，怎麼會關心這種私人情感的問題。
可是看到夏清歡，他就控製不住心中的衝動。
“如果你過得不開心，我，我可以幫你從那裏離開，雖然我和歐眳的關係一般，但是從他那裏要個人……”
歐洛華急切的想要解釋，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夏清歡打斷。
“不用了！”
意識到自己表現地太過失態，夏清歡捂住嘴巴，低下頭低聲道歉。
“對不起。”
她眼神顫抖，不肯正視歐洛華，隻是看向前方的一片虛空。
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聽到歐洛華那麼說，她連一絲猶豫都沒有，隻想著馬上拒絕。
她不能離開，不能離開帝爵城堡！
可是到底是為了歐洛華自身的事業著想，還是……他根本不願意就這樣離開歐眳呢。
夏清歡不願意深思，因為她怕得到的答案，連她自己都不願意接受。
車內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像是從來都沒有人開口，兩個人在同一輛車上，但是心思早就飛到了不知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