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大哥，你說什麼呢，這個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吧。”
夏清歡尷尬的笑著，看向歐洛華的眼神中帶著點哀求，像是在乞求他隻是在玩笑，她不敢相信剛才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
“清歡，我沒有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歐洛華和夏清歡對視，雙眼中是無比認真的情緒，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樣。
夏清歡一時無法反應，隻能呆呆的回答。
“我，我以為你們是兄弟，歐眳出事你一定……”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歐洛華粗暴地打斷。
“我和歐眳什麼關係你最明白了，清歡，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裝傻嗎？”
他不想給夏清歡一點逃避的機會，既然說出來了，那索性就說個明白，讓他有點念想，或者……就此死心。
“歐大哥，我還是不明白，我去救歐眳，和你們關係不好這件事情並不衝突。”
夏清歡不是在裝傻，她根本不明白歐洛華話中的意思，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嚴肅。
“清歡，這不是你要不要去救歐眳的問題，你還不明白嗎，我隻是找你要個答案，我喜歡你啊，清歡。”
歐洛華看著夏清歡黑亮的像是一汪深潭一樣的雙眸，深情地說出這段話，他期望得到夏清歡的回應，哪怕隻是一個點頭，或者一個輕輕的“嗯”都能讓他暴躁的情緒瞬間回歸平靜，可惜他什麼都沒有得到。
夏清歡像是剛剛認識他一樣，目瞪口呆的上下審視著他，讓歐洛華沒來由地有了一種緊張的感覺。
這種感覺，即使是在像林若琴求婚的時候也是沒有的。
此時的他就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等待著心上人的回答。
“歐大哥，我……”
終於，夏清歡櫻唇輕啟，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剛說了幾個字就緊緊地閉上了。
歐洛華恨不得上前去用舌撬開她的唇，讓她把剩下的話都說出來，可他又不敢這麼做。
他在膽怯，他怕聽到的是自己最害怕的回答，他怕等待了許久的隻是一句“抱歉”，他不願意退而求其次，更不願意就這麼放棄。
他認定了夏清歡是最好的，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把她還給歐眳。
是歐眳自己先放手的，清歡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幸福，他聽到自己心裏勸誡的聲音，莫名多了許多信心。
他從來沒有傷害過夏清歡，更沒有利用過她，玩弄過她的感情，他陪著她長大，她最後的選擇，一定會是他！
鼓足了勇氣，歐洛華終於敢抬頭直視著夏清歡那過於明亮的眼睛，在這雙眼睛下，他無所遁形，好像整個人都被她看透了一樣。
“清歡，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歐洛華認真的看著她，站直了身子來掩飾自己內心的緊張，他藏在背後的拳頭攥地緊緊地，好像有汗從額頭上流下，但是這些他都感覺不到，他的眼中隻有麵前的那個嬌小的人影，他在等她開口。
對他來說，天堂或者地獄，就在這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