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可是師兄特地將他安排至此的。”
“可慶容慶華……分明是挨著的……”顧荼仔細地回憶著皇宮的構造。
“當然,慶華離禁衛軍也近,所以當然要這麼安排了。”沈奕從她手中取了冊子。
“那君涼也,沒意見?”顧荼反問道。
她當然不信君涼會如此輕易地答應什麼請求了。
“自然沒意見。”沈奕回答道。
“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顧荼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於是便問了一句:“該不會是把那個孩子,接到宮裏來了吧?”
沈奕十分高興地點了點頭:“果真是我的師妹,聰明如斯。”
“那孩子現在在何處呢?我去瞅瞅去。”顧荼開口道。
“你要是想見,也得等時辰一到,你那些後宮人士進來才能見。”沈奕攔了攔。
“師兄你不懂,我當然要搶占先機了,不然就有籠絡那孩子的嫌疑了。”顧荼在秋千上坐不住了。
她當然知道,因為她也是遇到過熊孩子的……那個傳說中能呼風喚雨,一個哭鬧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人……
……
驃騎將軍府內。
“什麼?她要安排你住在她周圍麼?”任子許捧腹大笑。
“當心笑破你的肚皮沒人給你收屍。”君涼瞥了他一眼。
方才來宣旨的公公一說完旨意,旁邊這人便一個勁地笑個沒完沒了。
“我倒是真想再去會會咱們這陛下了。”
“今日早朝之時,沈奕將一封蓋有她印章的紙遞給我,說是程昱那孩子,還活著。”君涼負手在屋子裏轉起圈來。
“所以,你便答應他了?”任子許問道。
“我沒有辦法,程昱是程將軍的遺腹子……”
“那小名喚狗剩兒的程將軍?”任子許開口道,“我還有點印象……”
“是他。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前次府裏的人被處斬……便一個活口都沒剩下……”君涼有些晃了晃神,希望沈奕不會騙他。
“不過如此一來,倒是很方便你與女皇陛下往來啊。”任子許開口道。
“我且顧我的事情。”君涼斂了眉眼,“不知她這次,又在耍什麼算盤。”
“這樣吧,這次我陪你進宮,你也少點危險。”任子許沉吟了片刻說道。
“少臭美了,你既然有侍奉君王之心,還帶著照應我的噱頭作甚。”君涼拿胳膊肘頂了頂任子許。
“當年若不是我救了你這條命,你小子早就見閻王爺了,小涼涼~”任子許沒多加反抗,反而伸手去摸君涼下巴的軟肉。
“此番恩情,君涼定不會忘的。”
家族滿門處斬,當年的少年咬著後槽牙,眼裏皆是血紅。
“你也無什麼親人,一步一步艱辛地走到現在,不就是為著為你滿門討回公道麼,如若此時還不將鋒芒盡收,以後便難以找到證據了啊。”任子許收了一貫的嬉皮笑臉的,也開始認認真真地商量起正事來,“上次便是你手握兵權,便被陛下覬覦。”
“我本已將兵符悉數交給她,為何還要如此窮追不舍。”
“軍中大多都是你悉心培植的勢力,就算是安寧王看著也眼紅啊。”任子許笑道,“更何況,當日你也察覺了,你舞的那柄劍,並非是尋常的軟劍。”
“而這個提議,恰巧是安寧王提出來的。”任子許一語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