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瞧吧君涼,朕終有一日定會叫你拜倒在朕的石榴裙下。”顧荼也跟著放起了狠話。
她便不信了,憑借她的魅力還征服不了區區一個連女子碰都沒碰過的人。
“臣等著瞧。”君涼掩唇笑了笑。
兩人朝著正殿的方向走去。
而走在前頭的君涼卻突然間停了下來。
顧荼便牢牢實實地撞了麵前這堵牆。
“幹什麼?”顧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臣便是想問問,這慶華宮,除了正榻,可還有什麼睡覺的地方?”
兩人環視了四周,卻並沒有發覺其他的睡覺的地方。
顧荼訝然,今日該不會這麼背吧,先是師兄離開,又是這人這麼折磨她?
於是便開始在慶華宮中翻找了起來。
“你說你,為啥把伺候的太監宮女都打發出去啊。”顧荼懊惱地說道。
“臣倒是覺得,人多嘴雜的,程昱的安危實在很難顧全。”
顧荼歎了口氣,如今人在屋簷,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不久之後,兩人便在角落找到了一個貴妃榻。
雖然模樣是老舊了些,但是起碼能夠睡人。
“既然已經找到了,不如便委屈委屈將軍吧。”顧荼開口道。
說罷還未等君涼阻攔,便逃也似地溜到了程昱躺著的床榻上。
君涼沒多說什麼,便開始好好地收拾起來。
……
翌日早朝。
顧荼早早地起來洗漱。
其實這一晚她並沒有睡好,因為害怕程昱踢被子,無數次醒來幫他捂嚴實。
剛出慶華宮,便看到院中已然在練劍的君涼。
一招一式皆是進退有道,隨著腳步的騰挪,舞劍的姿勢也十分優美。
顧荼居然覺得這情形有些熟悉。
可不是?他二人第一次正式相見,便是源於劍的緣故。
是呢,他現如今還在嫉恨。
顧荼心道,這君涼,一定是個天蠍座。
想得入了神便並未看到君涼向她這邊伸出了劍鋒。
“陛下,好早。”君涼便就著這個姿勢跟顧荼打招呼。
劍鋒所指的方向,卻正是心口無疑。
顧荼打了個哈欠,神情缺缺:“不早了,朕還得洗漱洗漱準備上朝,君將軍小心遲到。”
便沿著月門回了自己的慶容宮。
顧荼使勁拍了拍心口,“真是好險。”
放這樣的人在周圍當真不可怕麼?她突然覺得自己該是時候好好地將武藝練起來了。
甫一打開殿門,卻被麵前的陣勢嚇了一跳。
原來,昨日在慶華宮歇下的眾位男寵們皆已經排好隊,列隊等著她。
昨日那吹得一曲好笛聲的人率先開口道:“陛下真是起得很早呐,不如由喬顏來伺候陛下梳洗吧。”
隻見周圍的人也是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顧荼呆了呆,“這……朕向來習慣自己來,你們幫朕打一盆水來便是。”
眾人便一窩蜂地出去接水,爭先恐後的姿態仿佛午後下課出去搶飯吃。
顧荼心道,這才叫王的後宮。
自己的慶容宮與隔壁的慶華宮真是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對比。
等眾人接完熱水回來,顧荼正要隨意選一個洗臉。
卻發現這熱水裏,有的還浸泡了玫瑰花瓣,甚至還有牛奶?!
想起之前被自家師兄各種催促,顧荼竟然有些享受這樣好的待遇。
啊~這才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