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顧荼剛下了早朝就來到了君涼辦事的地方——巡防營。
見君涼正在伏案書寫著什麼,顧荼便躡手躡腳地靠近。
而這邊的君涼聽到熟悉的腳步聲,便開口道:“女皇陛下來此有何貴幹?”
顧荼撇撇嘴:“小涼涼好耳力啊。”
君涼虎軀一震,怎麼她也開始叫這個稱呼了。
顧荼卻跟沒事兒人一樣,在一旁找了個凳子坐下。
君涼盯了盯玄薑,叫他給顧荼上茶。
顧荼捧著茶盞,嗅了嗅:“還是你這邊的茶好喝。”
玄薑連忙說:“這是將軍特地為您準備的果子茶,旁人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呢。”
將軍都是叫他們喝白水。
顧荼偷偷樂了樂。
君涼瞪了玄薑一眼,“貧嘴。”
玄薑連忙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一臉嚴肅。
顧荼眉眼間的笑意更甚,這主仆倆還真像。
“不知陛下來找臣,有何事?”君涼掩了掩唇,想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顧荼把手裏的茶盞放下,“我想去京郊,想找幾個人一同去,你看如何?”
師兄說了,請求別人做事情一定要循序漸進。
君涼剛要提起筆來的手頓了頓,“陛下自己做主的事情。”
“那……我想叫你和我一起去,怎麼樣?”顧荼手心出了出汗。
“陛下叫上禁衛軍的弟兄,不是更好?”君涼抬起眼來。
玄薑卻動了動容,這是赤果果的邀請啊,主子。
“臣在宮裏還有些事情,不如陛下叫上他人罷。”君涼起身,把案幾上的書放到書架裏。
顧荼騰地一下從座位站起,上前幾步,踮了踮腳。
該死,君涼怎麼這麼高?
自己剛好在他胸口的位置。
顧荼踮了踮腳,好不容易揪住了他的衣領。
而這時,君涼卻突然轉過身來。
顧荼嚇了一跳,抓住他衣領的手便鬆了鬆。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失重,離麵前這張長得還十分不錯的臉,越來越遠的時候……
君涼很適時地從顧荼背後攬住了她。
把她扶正。
“陛下有何貴幹?”君涼挑了一雙好看的眉瞧著她。
顧荼尷尬地笑了笑,她本來是氣急,想提溜著他直接朝著宮門外走去的。
誰知便自導自演了這一出。
顧荼咳了咳,“跟朕出宮!”
經過君涼的時候便在他的身邊踮起腳來,用兩人能夠聽得到的聲音說:
“不然我就帶著程昱了!”
說罷提起裙踞,輕快地跑了出去。
玄薑走上前詢問道:“那將軍,這些還沒有看完的……”
君涼淡淡開口道:“回來再看。”
向著前邊走了沒幾步,又吩咐道:“你不必跟來了。”
玄薑撇了撇嘴,陛下盛情,將軍難卻啊……
真是搞不懂這兩人,天天朝夕相對的,還如此鬥嘴。
這時,任子許剛好尋上門來。
兩人還並未碰到。
還沒有進門呢,便先聲奪人:“君涼啊,叫你每天都敷的藥膏……”
一走進來卻發現屋子裏隻留下玄薑一個人。
任子許開口道:“你主子呢?”
玄薑還未開口,任子許掃視了一下四周,便看到桌子上的茶,正冒著熱氣。
“有人來過了?”任子許開口道。
這茶……怎麼像是果子茶的味道?
玄薑正要開口,便被任子許打斷,“是不是陛下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