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許笑道:“你不是恰好英雄救美麼?怎的還會被綠。”
君涼惡狠狠地瞪了任子許一眼:“太醫署沒事了麼。”
任子許癟了癟嘴:“玄薑,你家主子開始嫌棄我了,你說我可咋整。”
玄薑撓了撓頭:“任公子您就別為難在下了。”
君涼端起醒酒湯:“陛下,喝完這碗醒酒湯再睡。”
顧荼卻背過身去:“不喝。”
君涼開口道:“不喝明日會頭疼的。”
“誰喝醉了,我可是千杯不倒的。”顧荼勾了勾唇,“要麼,你來喂我?”
任子許笑道:“陛下的花樣還真多。”
君涼看著任子許:“今日把程昱接到你那裏和你睡吧。”
任子許聽完這道“逐客令”,氣不打一處來。
去隔壁嬤嬤那裏接了程昱,便來和君涼告別:“程昱,和你君伯父告別吧。”
程昱開口道:“為什麼啊?任伯伯要帶程昱去其他地方玩麼?”
任子許蹲下身:“你君伯父要好好陪陛下呢,咱們走,不理他們了。”
程昱開口道:“陛下怎麼了?”
任子許回話道:“你君伯父要和她好好說說悄悄話呢,咱們不該打擾他們。”
程昱十分聽話:“那君伯父你好好照顧陛下喔,程昱今天就不陪你們啦。”
君涼瞪了任子許一眼。
任子許努了努嘴,意思是:把握機會,重新做人。
“千萬要把握分寸,小涼涼。”任子許臨走前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君涼送走幾人,給顧荼舀著碗裏的藥。
“以後千萬別這麼任性了。”
顧荼點點頭。
尚未喝完碗裏的藥,便起身盡數吐在了君涼身上。
君涼:“……”
看向榻上的始作俑者時,卻安安穩穩地閉上了眼睛。
君涼心道,也許隻有睡著的時候,她才會這麼安靜了罷。
……
翌日,慶華宮中。
顧荼從榻上悠悠轉醒。
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一應陳設卻好似是慶華宮裏的……
那唐三彩,那青釉蓮花溫碗,那八寶瓶……
奇怪,她明明記得昨日去了莫溫的宮裏啊?
怎麼今日,卻在慶華宮?!
莫非是莫溫良心發現。
亦或是……
顧荼連忙搖了搖頭,不可能,昨日明明是他趕她走的。
聽來語氣決絕。
轉頭看向榻邊,這才嚇了一跳。
“啊——”
君涼趴在榻邊,睜開了雙眼。
還未開口問發生了什麼,就被顧荼奪去了話頭:“你怎麼會,怎麼會……”
“陛下以為如何。”君涼抬頭開著顧荼。
卻看到麵前的人,連忙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糟了!衣服都換了!
顧荼大腦一片空白,關於昨日的事情卻一並都忘了。
“陛下在找什麼?”君涼開口道。
“我、我昨日的衣服呢?”顧荼慌不擇言。
君涼卻存了逗她的心,狡黠地看著她。
顧荼連忙坐起身,卻覺得腦袋發疼:“是、是不是被你……”
“陛下以為如何。”君涼笑了笑,“臣自認為換衣服的技巧還是不錯的。”
顧荼訝然:“莫不是被你都看了去……”
“陛下也沒什麼好看的。”君涼很適時地點評道。
顧荼忙揪住君涼的衣領:“我怎麼就沒有什麼好看的地方了。”
最近她可有很精細地量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