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說這個幹什麼。”君涼取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敷在顧荼的傷口上,“我可還等著風風光光地嫁到你宮裏。”
顧荼疼的吸氣:“就算好了,怕也是要留疤了。”
君涼便就在此時吻上顧荼,伸手將藥粉小心翼翼地撒在顧荼的傷口上。
顧荼殺豬一般的慘叫被堵得嚴嚴實實。
周身被他的氣息覆蓋。
是極好聞的皂角氣息。
輕輕巧巧地把她的貝齒撬開。
顧荼震驚之餘,便也隻能由他長驅直入。
君涼自然是知道傷口上塗上金瘡藥有多疼。
如果、如果這樣,可以讓她好受一些。
君涼待她氣息不穩之時,才肯放開她。
便見顧荼似乎是用盡力氣一般,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君涼笑了笑:“就這麼瞪著我倒也無妨。”
起碼,起碼她可以一直保持著清醒。
君涼取來絹帕,將顧荼的傷口周圍擦了擦。
將那絹帕扔到水盆裏,幹幹淨淨的水便立刻被鮮血染紅。
而一直躺在床榻上享受著君涼服侍的顧荼,卻疼的皺眉。
我勒個去,任子許的藥還是真給力哈?
連疼痛都複刻得如此清楚。
咳咳咳,那麼趁著疼的時候趁機揩油,就不算是犯規了吧。
就在這時,顧荼便聽到了屋外傳來的腳步聲。
“玄薑啊,你知不知道深夜打擾別人睡覺,是很沒有道德的行為。”是任子許的聲音。“再說了,把程昱吵醒了咋辦。”
玄薑連忙開口:“任太醫,是真的有事求於你。”
便先一步開了門。
任子許隨後趕到。
便看到散落在地的書冊,還有打翻在地的墨汁。
“這……慶華宮這是遭賊了麼?”
連忙急走了幾步,來到了裏殿。
君涼見來人是任子許,連忙下意識地側著身子,擋住了任子許的視線。
取來身後的毯子給顧荼蓋上。
任子許走到顧荼躺著的床榻邊。
君涼站起身:“交給你了。”
任子許點點頭,在看到被裹得嚴嚴實實的顧荼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
“你這把她蓋起來,我看不到傷口,怎麼用藥啊。”
卻聽到身邊立著的人涼涼一句:“你告訴我就成。”
任子許偷偷暗示了一下顧荼,你瞧瞧,小涼涼的人品還是能信的過的吧。
正在躺屍的顧荼悄悄地點點頭。
果然是她看中的人,就是不會錯!
任子許便順水推舟:“怎麼,你還心疼呢?”
君涼開口道:“廢話怎麼比平常多這麼多?”
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的任子許訕訕地笑了笑:“可你既然讓我治,就得讓我瞧瞧病症不是?”
君涼皺了皺眉,當真要如此?
便見任子許異常淡定地點了點頭。
於是君涼便小心翼翼地掀開一個角。
任子許摸摸不存在的胡須,君涼你真特麼的不是在逗我?
顧荼看著兩人的暗自爭鬥,差點沒笑出聲兒來。
君涼又向下把被子拉了些許。
“多餘的沒有了!”
任子許瞪了君涼一眼:“你當真沒在逗我?”
說罷將蓋在顧荼身上的毯子掀開。
“罷了,還是我來就是。”任子許淡定如常,“醫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你那麼小氣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