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巧地撬開她的齒關,便觸到了她的唇舌。
不給她絲毫喘息之力,不給她任何思緒時間。
正當顧荼一陣懵的時機,唇瓣卻被狠狠地咬了一下。
顧荼吃痛。
口腔裏立刻充滿了血腥氣。
待她氣息不穩之時,那人才放開了她的唇。
以往這種情形,可是完全沒有的……
顧荼連忙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身邊這人溫涼的聲音響起:“還敢不敢?”
顧荼:“我……”
話還未說,身邊這人卻仍然擺著不肯放過她的架勢。
顧荼訕訕地笑道:“不敢了不敢了。”
病著的人最大。
“若是有下次?”君涼輕輕噬咬著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地說。
還未等顧荼回答,他便開口:“陛下不妨試試看?”
顧荼連忙點點頭。
才這麼些時分未見,小涼涼已經有腹黑的趨勢了麼?!
她喜歡。
……
不久後,米朔的營帳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米朔正在擦拭寶劍,聽到響聲,差點沒把劍扔出去。
“陛下今日怎麼……臣有失遠迎。”米朔連忙行禮。
顧荼擺擺手:“你這是做啥,快起來。”
“可是君將軍他……”米朔唯唯諾諾開口。
“無妨無妨,他好著呢……”
顧荼話音未落,便被米朔搶去了話頭。
“莫非你二人……”
我去!和直男難道這麼難溝通的麼!誰是皇帝啊!
“我們好著呢。”
米朔點點頭:“那陛下來找臣,所為何事?”
難道是來追究他之前沒有認出陛下的罪責麼?他不是故意的啊陛下,他有輕度的臉盲好不好……為這事兒,父王都數落過他很多次。
要怪就怪他有眼不識泰山,要怪就怪陛下偽裝的實在是好極。
顧荼見聊天的基調終於被拉了回來,於是便將手藏進袖子裏,擺出一副拉家常的姿態。
她也是一位很親民的領袖好不好?
為啥米朔這麼恐慌呢?
莫不是他趁著她不在,幹了什麼虧心事不成?
米朔見他如此,便當此番談心是來追究他的罪責的,便擺出一副認真承認錯誤的姿態。
“那什麼,米朔將軍。”顧荼語重心長地開口,“令尊可有許你什麼婚事沒有啊?”
慢著慢著,這怎麼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陛下是說,臣的婚娶狀況?”
不應該是怪他不查之罪麼?
“對啊對啊,此番專程來問問你可有心儀之人。”顧荼十分穩當地轉型成為牽線人。
此番可是與那公孫昊誇下海口的,怎麼著也得裝出一副樣子來。
若是兩國能結此秦晉之好,何故白白搭上那麼多人的性命呢。
更何況,現如今兩軍僵持了這麼久。
“臣……不通男女之事。”米朔耳根子略有些紅。
顧荼有些莫名其妙,這……不就是給他介紹終生大事兒麼,倒也不至於一副小兒女情態吧?
能在沙場上有立錐之地的人,怎麼遇到這種事情,倒顯得有些一竅不通的呢?
榮熙版直男?
而就當顧荼還未來得及開口之時,彈幕卻冒出了別的聲音:【難道米朔是懷疑,自己被小圖圖看上了不成?】【難道米朔對男寵這個位置有意思?】【我類個去,這是惡俗的三角戀啊哇卡!】【emmm……我先去做個頭發,你在此地修個火車站先!】【媽耶這怎麼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