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顧荼天人交戰之際。
麵前的沈奕長臂一伸,便將她徑直攬入懷中。
如此力量的懸殊,顧荼心裏亮起了紅燈。
怎麼,一貫瞧著文文弱弱的師兄,竟然會有這麼大力氣的麼?
顧荼掙紮了許久,竟沒能推得動。
沈奕感受到懷中人的顫抖,似乎都在透露著她的恐懼和驚慌。
是了,每當她有不想吃太醫藥的時候,神情就是這般。
秀眉緊蹙,鼻子會微微地拱起。
難道她,竟這麼抗拒他的懷抱麼。
……
而另一邊。
任子許看著麵前麵色凝重的君涼,不知怎麼開口比較合適。
“沈奕怎麼知道……”
而不遠處的君涼,依然一句話也不答。
“你倒是說句話啊小涼涼!你這麼沉默,我心裏更慌張啊。”
然而君涼依然巋然不動。
“難道說,京城那邊消息已然傳到沈奕的耳朵裏了麼?”
任子許歎口氣:“我反正是不相信,你會下的了這個狠手。”
“如何下不得?”君涼轉眸看向任子許,麵色沉重的可怕。
任子許隻得咽一口唾沫。
那您這把手裏的杯子都快捏碎,是啥意思?
隻覺得,麵前的君涼,他似乎有些不認識。
而就在這時,屋外卻傳來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仔細一聽,便能辨明是誰的腳步。
隻見他二人所猜的答案走了進來。
似乎是很不解地看著他倆。
“這麼晚了,你倆打算促膝長談麼?”
任子許撒腿就要溜走。
既然女主人都來了,他一個不速之客就不必多留著了吧。
顧荼綻開一個極美的笑容。
“那既然如此,我便先去睡覺了啊。”
剛一轉身,顧荼的手便被君涼攥住。
奇怪?!這手為何這麼涼……
涼的嚇人。
難道是,君涼以為她和師兄私奔了?
又或者,以為將她丟了不成麼?
場麵就這麼停滯了一段時間。
顧荼回頭看著君涼。
“怎麼了?”
臉上卻落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
顧荼笑了笑,拿另一隻藏在袖中的手附在君涼的手上。
“咋啦?”
隻見眼前人將她大氅上的枯葉揪了下來。
仿佛平靜無波的水麵上泛起了一層又一層漣漪一般,一圈一圈又一圈。
最終消失在河岸邊。
良久,那道涼如水的聲音才在耳畔響起:“無事,困不困?”
顧荼點點頭,打了個哈欠。
君涼笑道:“這麼能睡的麼?”
顧荼拿胳膊肘撞了撞君涼。
君涼摸了摸她的頭發。
“膽子大了不少,竟敢謀殺親夫。”
顧荼剛要反擊什麼的時候,便被君涼打橫抱了起來。
顧荼停在空中的時候隻覺得。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今日與抱結緣。
“君將軍,朕命令你,將朕放下來!”
一米八的個子,就這麼被他抱在空中,這也有些可怕是不是?
“回陛下,微臣不放。”君涼勾勾唇笑道。
“放不放?”
“不放。”君涼將她攬得更緊了些。
“不放我就撓你癢癢了。”顧荼十分得意地使出這一招。
這可是她屢試不爽的妙計,向來無人能及的。
君涼中計,忙說:“這就放這就放。”
接著,就將她放在了床榻上。
“陛下,臣今日侍寢。”